<
他的眼裏劃過一絲屈辱之色,為了自家的兒子,他不得不低頭,“胡先生,算我求你。讓您弟弟救救我兒子吧?不管讓我厲家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阿白,阿白他年紀還小,一時做了錯事,是我沒教育他。他還是個孩子,您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吧。”
厲母抱著自己的兒子,哭得不能自已,甚至還要跪下來給狐卿磕頭,
狐卿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厭惡——厲母這番作為,可是觸到了他的逆鱗,他最厭惡女子在他麵前落淚了(狐玖歎氣:好吧,我的錯……)——他隨手使了個法術,讓厲母的動作僵在原地,不能繼續下去,然而冷冰冰地開口,“年紀小,還是個孩子?現在隨便從街上找個五歲的孩子,問他他都知道殺人是犯法的事情。且你們知道我弟弟是靈師麼,若是他今天救了一個殺了人還死不認賬的人,那對他以後的修行可是有極大的阻礙,這件事我絕對不能答應。”
“再者,你們該道歉的對象並不是我。而是那邊那位被你們綁起來的女士——我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們卻在討好我,一直都沒有注意到真正的受害者。你們這樣,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行了,多說無益,你們問問人家想要怎麼處理吧?”
厲如鬆夫妻倆這才意識到還有柳鬆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他們馬上轉身,用迄今為止最和善的態度,對柳鬆道:“柳女士,之前是我們倆對不起您,我們倆也是一時糊塗,做了許多錯事。現在我們要鄭重地向您道歉。我們願意用一半的家產乞求您的原諒。都是做家長的,想來您應該也能了解到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心疼自己孩子的苦衷的……”
柳鬆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去——若是這對夫妻倆真心實意地跟她道歉的話,她或許還可能接受,畢竟厲白也已經接受了應有的懲罰,但是他們卻妄圖打感情牌,這根本就是做夢!
的確,他們都是做父母的,同樣都是愛子心切。但是自己的孩子是被他們的孩子殺掉的,殺人之後還沒有一點悔改的心理,逼得她的孩子不得瞑目,甚至自己回來報仇了。還有當日在火災現場看到的那具被焚燒得不成人形的屍骨,她的孩子,她的女兒,死後連一具完整的屍骨都沒有留下來!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如此種種,早已經化成了一根尖銳的刺,紮在了柳鬆心中最柔軟的部位上。讓她夜夜無法安睡,心痛的幾乎就想直接死去!
錢的確是個好東西,但是它能買回自己女兒的一條命麼?若不能,她要它又有何用呢?
柳鬆沉默了很長時間,白走到了厲如鬆夫妻的麵前——她手上捆/綁的繩索早已經被陸雲給悄悄地解開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緩慢地說道,“假如厲白真的清醒了,他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麼?他會我女兒的慘死而愧疚不安麼?他會就此改過自新麼?”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然後厲如鬆夫妻倆頭腦發懵,他們想要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會,但是話卻卡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來。
做為父母,他們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秉性呢?厲白絕對不會覺得自己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