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露露一走,柳鬆就再也忍不住了,在那哭成了淚人。
蘇幕遮決定帶著人離開了。
不過老天似乎看不慣他們這樣順遂,決定找點事情給他們做。於是從天上降下來了三個人。
——沒錯,就是從天而降,小說情節裏才會出現的那種。
蘇幕遮的目光不由落在這三人的腿上,實在懷疑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這三個人的腿有沒有什麼事情。
結婚證明是他想多了,因為這三個人。明顯不是什麼普通人。
他們三人看上去大概都有五六十歲的年紀,但蘇幕遮知道他們的真實年齡絕對比這要大的多。
三位老者之中,一人身型矮胖,麵目和善,另外兩人則個頭很高,清臒消瘦,長相有幾分相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有可能是兄弟倆。他們皆眼神清亮,周身散發著“我很不好惹”的氣勢。
蘇幕遮是不認識他們的,就聽其中那個矮胖的老者疾步走到張裴的身邊,將他攬起。待查探過他的身體狀況之後,驚怒交加道:“一絲靈力也無,靈脈被毀……是誰膽敢傷害我徒?!”
蘇幕遮馬上明白了,原來這是師父過來找徒弟了。
張裴緊閉著雙眼,麵上一片死灰。他簡直不敢想象,待他說出一切都是他自己作死之後,師父將如何懲治於他。
他本來想多隱瞞一段的時間的,沒想到師父親自來了,這件事怕是隱瞞不下去了……
見愛徒不說話,張裴的師父還以為愛徒這是絕望至極,便暫時不再過問。他轉過頭,目光在人群裏搜尋了一圈,卻沒找到另一個徒弟的身形。
“你師弟吳歸呢?”
張裴哪敢回答,還是蘇幕遮好心地指著地上那一堆屍塊,提醒道:“在這裏。”
矮胖老頭兒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當即目眥欲裂,雙眼猩紅,一掌拍碎了身邊的木桌。“大膽!大膽!是誰敢殺我徒而,老夫要撕碎了他!”
其他兩名高瘦老者一見,也是嚇了一大跳。再聯想到自己那魂燈微弱的徒兒,心中愈發感覺不祥,怕是自己的徒兒/師侄也……
不知道是天下師父的腦回路都是一樣的還是怎麼回事。三位老者發怒過後,齊齊地把目光投射到了蘇幕遮的身上。
蘇幕遮:“…………”看我做什麼?
矮胖老頭兒率先開了口——原因無它,誰叫蘇幕遮的實力在這幾個陌生人中是最強的呢——“小子,老實說,是不是你對我徒兒下了手?!”
老頭兒瞪眼的模樣很凶,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蘇幕遮搖搖頭,“不是我做的。”憑他的實力,倒不至於害怕這三個老者,但是不惹麻煩當然最好。再加上,張裴三人的慘狀,的確不是他造成的。
“不是你還能有誰!除了你根本沒有人有這個能力重傷他們!”雷洋的師父也開口了,他是三人裏最痛心不過的。因為雷洋可是靈師,這樣難得一見的好苗子如今可能已經被毀,這讓雷洋的師父如何不心痛憤怒?“別以為你是渡靈師就可以如此狂妄!”
“三位實在高看於我了。”蘇幕遮無奈,“你們去仔細探一探張裴的脈,便能發現事情的真相。他們三人皆是吃了禁/藥才會落到如此地步的。而禁/藥的提供者,可不是我。”
既然張裴不敢說,那便由他來說好了,他了不願意當背鍋俠。
張裴身子一顫,知道自己完蛋了。
矮胖老頭兒將信將疑地去給張裴把脈,結果臉色變得越來無法凝重,呼吸也粗重起來,似乎壓製著極大的怒氣。
而雷洋的師叔見狀,也趕緊伸手去把脈,最後跟矮胖老頭兒一樣,臉色變得烏漆嗎黑的。
“歪門邪道!”他怒道。
矮胖老頭兒憤怒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一掌又拍歲了一把實木椅子。他揪著張裴的衣領,怒道:“孽徒,還不把事實真相如實交代?!”
在師父麵前,張裴哪敢說謊,慘白著一張臉將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了。
矮胖老頭兒聽罷,簡直怒火衝天,伸手就要打張裴,等看到張裴那副慘兮兮的樣子時又不得不住了手!
“孽障,孽障啊!一個兩個都是孽障!為師曾經如何交待你們的!那種藥是咱們修道之人能碰的麼?!碰了就是一個死!你跟你師弟都是活該!”
罵完之後,他壓下怒火,冷言道:“既然犯了門規,那麼從此以後你就不再是我徒弟了!我也不懲罰你了,你自行離去吧!”
張裴雖然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但是親耳聽到的時候仍舊如遭雷劈。他艱難地翻身,抱住矮胖老頭兒的腿,苦苦哀求道:“師父,您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不敢再也下次了,我發誓絕對不會這樣做了!求求您開開恩吧……”
“滾!”矮胖老頭兒一拂袖,將他推開,表情冷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