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幕遮思索著要不要換個辦法的時候,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蘇幕遮拿起手機,打開一看,是狐卿發來的一條彩信。他點開附件中的照片,眼眸一下子就眯了起來。
他忙回短信問到:“這個女人就是那畫中精魅。你現在在哪裏?她還在場麼?”
狐卿那邊很快就回了短信。說那女人還在這裏,並未離開,他會想辦法將她留在那裏,然後報了一個地址讓蘇幕遮趕緊來。
蘇幕遮收起了手機,關掉了電腦。然後起身去書房拿了東西。他看看時間,已經是馬上到晚上十點鍾了。必須趕快到達那個地方,不能讓那精魅跑掉了。
看著窗戶還開著,蘇幕遮又去關窗戶。誰知才靠近窗邊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哢嚓”一聲極細微的響聲,與此同時,有一縷紅色的光線照射了過來,正往他身上射來。蘇幕遮心中警鈴大作,身子往下一矮。就聽到有什麼飛快地射了過來,然後他頭頂上的玻璃窗就成了碎片,呼啦啦全部掉了下來。
這是……狙/擊槍?!
那人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想要用這種方法暗殺自己。敵在暗我在明,這對蘇幕遮來說極為不利。蘇幕遮順著牆壁摸到書房裏,將鼠爺召喚了出來。
鼠爺本來還對蘇幕遮把它關了那麼長時間極為不滿,但一聽到有人居然想要暗殺它家蠢蘇,頓時炸毛了。二話不說就順著窗口跳出去,去找那人報仇了。
蘇幕遮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從門口出去,來到漆黑的巷子裏,故意把自己整個暴露在那黑暗中的殺手的眼中。就在兩秒之後,又有一束紅色的光線照了過來,這一次,對準的是蘇幕遮的胸口。
就在那殺手按下扳手的同一時刻,蘇幕遮以極快的速度往一邊奪取,聽到那顆子彈射入泥土裏發出的悶響聲。他大步向前跳躍,直接衝著那紅色光束射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那殺手的位置大約就在院牆之後的那棵樹上,在蘇幕遮前進的途中,那光束又有兩次朝他瞄準了滾開,不過都被蘇幕遮極其靈活地躲過去了。
“哎呦!”就在蘇幕遮準備跳上院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黑影慘叫一聲從樹上滾了下來,他狼狽地趴在地上,捂著手腕痛苦地直哼哼。而那把狙擊槍就掉落在他的腳邊。
緊接著,鼠爺也從樹上跳了下來,它一躍,就躍到了蘇幕遮的肩頭,對他道:“蠢蘇,我就抓到了一個,還有一個跑掉了。”
趴在地上的那個人直接被鼠爺咬斷了手上的筋脈,然後滾下來的。這人本來不相信自己會被一隻老鼠偷襲成功的,但現在見到這隻老鼠居然還會說話,當即就被嚇得流出了冷汗。
蘇幕遮俯下身,揪住那人的後衣領,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見這個黑衣人的臉上還蒙著一隻黑色的麵巾,當即收手把它拽了下來,露出黑衣人那張平淡無奇的臉來。
蘇幕遮冷聲問他:“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又是誰派你們過來的?”
那黑衣人死不吭聲,甚至還閉上眼睛做出了一副死不認賬,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蘇幕遮都要被這人氣笑了——看不清形式的人不是最可笑的麼?——他正準備使出點“非常規”手段來威嚇這人一下的時候,就聽到斜上空有破空聲傳來。
蘇幕遮下意識地快去帶著鼠爺一起向後退去,不過等那人落地的時候。他錯愕道:“狐一,是你?”
眼前一頭銀色短發的人的確就是狐一,他手裏還拎著一個人,落地之後將其隨手扔在了地上。然後對蘇幕遮抱拳道:“蘇大人。”
“這人……”蘇幕遮看著被他扔在地上的那人,和之前被鼠爺捉到的人一模一樣地打扮,想來就是那殺手的同夥了。
“沒錯!”鼠爺趴在蘇幕遮的肩膀上,呲牙咧嘴道:“對,就是這個人。剛剛他看著我把他的同夥從樹上弄下來的時候,他一個人悄悄地逃跑了。”
聽了這主仆倆的對話,狐一馬上就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了。他一腳踩在那裏正欲悄悄爬起來的人的背上,對蘇幕遮道:“這人是我剛辦事回來的時候在巷子口發現的,我見他行為鬼鬼祟祟的,且不是烏煙巷裏的人,就順手把他捉了回來了。沒想到這人居然敢試圖傷害蘇大人,真是膽大妄為!”
狐卿看著這兩人的眼前變得極其不善。他早把蘇幕遮當做了和他們的尊主殿下幾乎一樣重要的人,也知道他們尊主殿下是什麼心思,所以對於這種妄圖傷蘇幕遮性命的人十分的痛恨。
“多謝,我沒事。隻是不知是何人派他們過來的?”蘇幕遮蹙著眉道,若說被他得罪的人,細細算起來,其實多了去了。隻是究竟有誰會做出買/凶殺人這種沒有水準的事呢?
狐一用眼神淩遲著趴在地上的兩個人。讓那兩個殺手差點被嚇尿——他們手上沾染的人命其實也不少,但是還是頭一次見獵物有這般厲害的。幾乎就在轉瞬之間,“獵物”與“獵人”的身份就完全調轉了過來。讓這兩個殺手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接這個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