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個女人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似乎在說著:“我看到你在做什麼事了哦。”
恍惚之中,熊宇也沒有仔細想,為什麼相隔的這麼選,他仍然能看清那個女人的臉。
他搖搖因為見到鮮血而變得激動無比的大腦,然後伸手開始數那個女人所在的樓層來。
……八,九——原來那個女人住在九樓,還跟自己是一棟小區,真是……太好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熊宇也看到,那個女人也伸出手指,對著他這邊,點了幾下。而她臉上那刺眼的笑容,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騰”,熊宇隻覺得自己身體內的血液一下子燃燒了起來,不自覺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這個女人,倒是合他的胃口,不知道這樣的人,虐殺起來,會不會有特殊的快/感。
那個女人在數完之後,就請煽情地轉身回屋去了,進去之後還不忘關上門。
熊宇丟下了手中的屍體,把沾著的血的衣服一脫,又從背包裏翻出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然後把髒衣服往包裏一塞,就搖搖晃晃地出門去了。
——他要去找這個女人。
剛回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熊宇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是物業麼,我家的浴缸壞了,麻煩你們派一個人過來幫我修理一下,我這裏是xx小區九樓xx房。”電話那頭的女人的聲音從容而又沉靜,沒有給熊宇任何思考的機會,就掛掉了電話。
不知怎麼的,明明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陌生的聲音,熊宇就是知道這是那個剛才偷看自己的女人的。他興奮不已,想也不想地便進了電梯,按下了“9”這個數字。
在電梯上升的這段時間裏,熊宇腦中已經模擬出了好幾個,關於如何虐/殺那個女人的方法了,每一個想法都讓他興奮到顫抖。要是一個人能有好幾條命就好了,那他就可以把這些手段一種一種的施展到對方的身上。人類啊,還是太脆弱了。
熊宇不無遺憾地想著。
“叮”的一聲夠,電梯門開了,已經到了九樓,熊宇大步從電梯裏邁了出去,借著黑暗的掩護,悄悄的尋找起那女人家的門牌號起來,
——終於找到了。
熊宇強行壓抑住破門而入地想法,伸出手輕輕的叩門。
門內傳來熟悉地女聲,“誰啊。”
熊宇壓低聲音道,“女士,我是物業派過來得修理工,為您修理浴缸來了。”
門“哢嚓”一聲被打開了,卻不見有人出來,不過那女聲還在,“進來吧。”
熊宇走進屋裏,卻發現屋內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不僅是沒有開燈,見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遮得嚴嚴實實。
熊宇放輕呼吸,側耳傾聽,卻沒有告知到這屋子裏有任何生物的存在。
奇怪,人麼?
“女士,您在麼?怎麼不開燈。”熊宇試著問了一句。
“今天不是停電麼。不好意思,我去找點蠟燭。”那女聲又從另一個房間裏傳了出來。
熊宇舔了舔嘴唇,握緊手中的刀,一步一步地朝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女士,您在這裏麼?”說話的同時,熊宇一把拉開了那個房間的門。
淡淡的月光從那唯一沒有被遮住的窗戶中灑進來,然而房間裏依舊沒有任何人。
怎麼可能?人到底去哪了?
“你在找我麼?”冰涼的氣息直接打在了熊宇的脖子上,讓他隻覺得後背一陣一陣的發寒。
他欲轉身,卻被一隻手捏住了後頸,那裏手涼的跟寒冰一樣,觸碰在溫熱的皮膚之上,讓熊宇難以遏製地打了一個寒戰。
“別碰我!”因為當殺手而養成的習性,熊宇非常厭惡外人觸碰他。當即想也不想地用拿著刀的手,朝背後一劃。
預想中的慘叫自己刀鋒劃破皮肉的觸感並沒有發生,那刀毫無阻力地一劃而過,仿佛觸碰到的隻有空氣一般。
不過那隻手倒是消失了。
熊宇立即轉過身,戒備地看向前方,隨即卻是一愣,因為他的背後,什麼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
熊宇大怒,揮舞著刀刃,對著麵前的空氣大喊道:“人呢?快出來,別想著裝神弄鬼!快出來!”
他的背後傳來一聲清笑,那雙冰涼的手又覆上了他的後頸,“我已經是鬼了,還裝什麼?”
“殺手先生,殺人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刀鋒撕裂皮膚,鮮血浸/潤傷口。還有那些送臨死前無力的掙紮,恐懼的眼神,絕望的表情……”
“那是多麼美麗的一副畫麵啊……”
“現在,我也想試試了呢,哈哈哈哈……”
同一個聲音從房間的各個角落裏傳了過來,全部湧進了熊宇的耳朵裏。
熊宇左轉右轉,都沒有在房間之內找到任何的人影。
“我知道了,這個房間裏根本就沒有人,那臭女人知道我要來殺她,所以事先錄了這麼多錄音放在家裏,隻等著我過來。我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