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不我們去看看吧。”其中有個女人忍不住開口道。麵對那麼小的孩子,雖然她們沒有辦法阻止那些大少的獸/行,但畢竟於心不忍。才那麼大點兒的孩子,肯定被毀了。
幾個小姐妹麵麵相覷,還是同意了她的說法。
“我記得應該是對麵那個房間吧?”女人們壯著膽子,走到門前,擰了把手。門很快就打開了,由於窗簾被拉上了,屋子內很是昏暗,看不清屋裏的內容。但是撲麵而來的便是一股腥燥和血氣的味道,很是讓人作嘔。
有人摸到牆邊,打開了燈。結果等看房間裏的內容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駭了一跳。
那小女孩此時正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身上布滿了痕跡。這些風塵女子一眼就看出來——這不僅有掐痕,還有些明顯是遭受毆打之後留下來的痕跡。小女孩的兩/腿/之間都是血,床單上也沾染了很多血液。房間裏的溫度並不高,然而她就那樣赤裸裸地躺在那裏,身上連一件遮蓋的東西都沒有。她雙眼緊閉著,幾乎看不到呼吸了,也不知還活沒活著。
有個膽子比較大的上前,先摸了摸小女孩的皮膚,隻覺得觸手冰涼無比。又趕緊去探她的鼻子下邊,還好還有一口氣。
“這孩子還活著,快打電話給經曆,讓經理叫醫生來。”小女孩兒的情況不容樂觀,必須盡快得到治療。
聽她的話,有人打了電話。然而那邊經曆的回複卻是冷酷無情,他說這女孩兒不過是他買過來的一件貨物罷了,現在貨物完成了它的作用,就失去了價值,變得跟廢品無異了。而一件廢品,顯然是不需要再花任何的心思的。
說白了他就是不管這個孩子,任其自生自滅。
聽到了電話內容之後,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經理不管,她們這些人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最終女人們隻是幫忙給小女孩用熱水擦了身子,給她喂了些消炎藥,又找了厚的被子給她蓋上,至於小女孩能不能挺得過來,一切隻能看她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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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遮被趙禮請到了一家茶館之中,起初他並不明白趙禮的意思。結果到達目的地之後,等待他的卻是一名女士,
雖然麵容憔悴了些,但還是極為優雅有禮的。
“你好。”女人從桌邊站起來,對著蘇幕遮伸出了右手,“請問您是蘇先生麼?”
對於蘇幕遮過於年輕的麵容,這位女士顯然還是有些驚異的,但是這種情緒被她很好地掩蓋了下去。
蘇幕遮伸手同她握了握,“請問您是?”
“我姓何,這次是我非要讓趙先生邀請您出來的,還望蘇先生不要介意。”何女士頗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坐下說吧。”蘇幕遮道。
兩人落坐,何女士叫來服務生,點了兩杯茶。她還沒有開口,蘇幕遮看著她,突然道,“何女士,您最近是否有親近的人過世了?您找我來,是為了這件事麼?”何女士手一顫,差點沒把手中的杯子摔下去。她驚異且震撼地看著蘇幕遮,“您,您這麼多能看出來……不不,我沒有懷疑您的意思,我隻是太震驚了……”
何女士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蘇幕遮擺擺手,“何女士您別緊張。您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事了麼,可以跟我說說。隻要我能幫忙的,定會傾力相助。”
何女士的眼睛裏頓時溢出淚珠來,蘇幕遮見狀,非常紳士遞給了她一張紙。何女士低聲道,“不知蘇先生,您可看過近段時間的一則新聞,是一名小女孩遭人性侵,無辜慘死的消息?”沒錯,因為這起案件的性質嚴重,影響惡劣,所以新聞上已經對它進行播道了。每每聽到新聞中提起這起案件的時候,何女士都覺得自己的心中在滴血。
蘇幕遮點頭,看著麵前的女人的眼神中帶上了點探究,“那您是……”
“我是受害女孩兒的母親,那是我的孩子!”
蘇幕遮靜靜地聽何女士把她所遭遇的事情說了一遍,在這個過程中,何女士的眼淚就沒有停過。蘇幕遮也明白這個女人的形容為什麼這麼憔悴了——最愛的孩子慘死,沒有哪個母親能夠承受得住這種打擊。
但是聽完之後,蘇幕遮卻露出了為難的神態——之所以會為難,原因自然跟趙禮所說的一樣。“我所處理的,一直都是鬼神之事,但是您女兒的事情,並不在我的職業範疇之內,請您相信警方的能力,假以時日,他們一定會找到凶手,還你們女兒一個公道的。”
“我明白……趙先生也是這般跟我說得……”何女士慘淡一笑,“但是我還是不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