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連城起身,一邊拘禮一邊說道。
唐玉點了點頭。
宋連城乘機打量起唐玉,見其神色紅潤有勁,眸光有神,乍一眼看上去,著實不像這幾日被賭坊運作傷神的樣子。
但是,這眉宇間的“川”字型的細小紋路,還是暴露了他的近期整日皺眉沉思的的狀況。
看來,這次的事情,確實讓唐玉煩心不少。
不過這,正和她意。
“敢問,宋公子找我究竟所謂何事?”
話題終於引到關鍵。
宋連城繼續做下,眸中帶有笑意的望著唐玉說道:“唐坊主是個安分的好商人,平日裏也不願摻和一下官場的事情,但是這耐不住某些人身後有官家照著,人可是紅頂商人。想要整垮唐坊主,一個小小的點,就可以給渲染成天漏了一個洞一樣,你說,是不是?”
唐玉聞此,嚴肅的臉上終於露出無奈,低聲歎了一口氣。
宋連城笑一笑,繼續說:“這令公子一事,我聽聞了,唐坊主為犬子也是操碎了心呐。隻是我一想起這上好的悅來坊落入那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手上,心裏很是惋惜,所以……”
說著,便從袖子裏拿出五千兩銀票放置在桌上。
“還請,唐坊主,賣個人情。”
“嗬~”唐玉突然諷刺一笑,拿起那五千兩揚了揚,“宋公子不會是想用著去去五千兩來買我這悅來坊吧?宋公子可知,這五千兩,也就我這賭坊兩年來的盈利!”
說到這,唐玉從禪墊起身,拿起桌上的五千兩直接摔在地上。對上宋連城這冷靜的笑臉,繼續說道:“我原以為宋公子得知這麼多情報,定也不是什麼令人小覷之人,沒想到,宋公子這吃相比起那些坑殺我的人也好不到哪兒!五千兩就想買下我的悅來坊?做夢!宋公子請回吧。”
宋連城望著地上的五千兩,突然一笑,眉宇間透露著惋惜。
“唐坊主何必如此心急?我這還未說完呢。我這人向來看不慣那些吃相難看的,也知這悅來坊的價位,別說五千兩,就是一萬兩也是少的,這五千兩,隻是想請坊主賣個麵子,容小弟隨著你一起做這生意罷了。”
“一起做?”
“這悅來賭坊,位置奇佳,處繁華階段不說,臨近的還是第一妓坊百花樓人流之大,盈利自然多。眼紅這一佳位的,哪裏隻有那個害唐坊主的奸人一個?”
眼見唐玉眉頭緊鎖,一副深思的模樣,宋連城繼續說道:“唐坊主謹慎,不善交際也拉不下臉給自己造勢,但是確是個經營的好手。小弟別無他才,但是,幫唐坊主找個名號上的靠山,還是可以的。”
宋連城這話是認真的,她不是商人,確實不懂什麼經營之道。
所聞商人之道也隻是上輩子和楚良玉在大梁雅閣時,聽他講的。她自幼處在政權之地,所見的都是圓滑老成,手段頗深,又擅長裝傻充愣的老狐狸。
況且,上輩子,她雖然身在後宮,但手早就伸向朝政,不然,晉無雙這麼可能三年就攪得大梁翻天覆地。
所以,論起交際手段的圓滑,如何給自己造勢。她可是最擅長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