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軍司中軍這邊漸漸擋不住皇城司的進攻,開始騷亂,而兩端對其的包抄夾攻遲遲得不到什麼進展,指揮官隻得親自下場鼓舞士氣。
“兒郎們,隨我上!”步軍指揮官喊道,可惜附和者寥寥。
終於,劉錡鑿穿了步軍司,來到了步軍司指揮官麵前。
“殺!”步軍司指揮官大喊一聲,掄起棒子衝向劉錡。
“來的好!”劉錡同樣大喝一聲,木刀撞上了木棒,裂成碎片。
破碎的一瞬間,劉錡眼疾手快抓住了木棒,用力向前方推去。
步軍司指揮官見狀,急忙穩住身形,但依舊抵擋不住劉錡的推力,不住後退。
一聲暴喝,劉錡直接徒手將木棒劈成兩半,掄起半截木棒就對著步軍指揮官一頓胖揍。
此時周圍都布滿了皇城司的士卒,內圍的士兵甚至幹脆拍手叫好,為劉錡喝彩。
鳴金之聲響起,劉錡丟下木棒道,“集合!”
皇城司士卒們迅速聚合在一起,站好,報數,然後緩緩向將台走來,留下一堆還躺在地上呻吟的步軍司士兵和被打腫了眼的步軍司指揮官。
“父皇覺得如何?”趙楷笑吟吟地問趙佶。
“你這整頓確實有效果,這個劉錡也很有能力。”趙佶誇讚道,以此來掩蓋他的禁軍太弱的事實。
趙楷意味深長地笑道,“父皇莫要忘了,我這百來個兵半個多月前還隻是探取情報的探子。”
趙佶狠狠地咳了一下,瞪了趙楷一眼,這子就不能給他留點麵子嘛。
趙楷可沒有這個覺悟,繼續對趙佶笑,“父皇現在信我所言了吧。”
“你有此練兵之法,為何不早些告訴朕!”
“父皇,我的練兵之法可都被禦史台的禦史們寫進的彈劾奏折裏了啊!”
趙佶竟無言以對,對李彥道,“在場皇城司士卒每人賜絹一匹,禦前統製劉錡賜錢一百貫。著令步軍司官員罰俸一月,通報東京各軍,務必加強訓練,嚴懲屍位素餐,偷奸耍滑之輩!”
“另外讓劉錡上來,朕有話問他。”
劉錡整頓好隊伍,聽到李彥讓自己前去麵聖,便讓士卒原地待命,跟著李彥來到了將台之上。
士卒當中,李康看著劉錡上台頗為鬱悶,他本想在兩軍交戰之時放一放水,出工不出力,或者漏個破綻,讓步軍司的人增大贏麵。誰知道步軍司這麼不堪一擊,他都沒有機會去賣隊友,就被一衝而散,白白讓官家看到皇城司的改善成果。
“臣劉錡見過陛下!”
“劉統製不必多禮,朕有幾個問題,不知劉統製是否能為朕解惑?”
“臣必定知無不言!”劉錡看了一眼趙楷,趙楷對他點零頭。
“好!”趙佶道,“朕知道你是西北大將劉仲武的兒子,不知道這練兵之法是否為乃父所創?”
趙佶更傾向於這是劉仲武的練兵法,趙楷從來都沒有接觸過軍隊,想來是靠著劉錡的家學將訓練這些士卒。
“陛下,這練兵之法並非我父所創,而是由鄆王殿下所創,微臣不過照本宣科罷了。”
“你可知,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腦袋的?”
“臣句句實話,不敢欺君罔上!”
“你既是照本宣科,可有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