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宥州之戰 (上)(1 / 2)

宥州前線,劉延慶已經圍困五日了。

五日之中,劉延慶組織了數次進攻,但始終沒能突破到宥州城頭。

“殺!”宋軍手中拿著刀槍,扛著雲梯向宥州城頭衝去。

城頭之上箭如雨下,滾石檑木不時砸中奔向城頭的宋軍。

有的西夏士卒直接朝城頭之下倒火油金汁,城下的宋軍士卒頓時皮開肉綻,慘叫連連。

這是一場慘烈的攻城戰。

終於,在宋軍英勇的攻擊之下,城池之上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不時地有宋軍爬了上去。宋軍攻城塔上的弓弩手也乘機集中火力朝該處傾瀉箭矢。

西夏軍頓時傷亡慘重,就在城下不遠處觀望整個戰局的劉延慶父子喜意上湧之時,城樓之上忽然增加了一股數百饒鐵甲部隊,他們揚起手中的彎刀,猶如一個個毫無感情色彩的殺戮機器,瘋狂地收割著不斷上湧的宋朝士兵。

他們刀槍不入,箭射不穿,數百人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銅牆鐵壁,宋軍絕望地朝他們劈砍,但發現根本無濟於事,在滿含不甘的眼神之中倒下,成為他們腳下的障礙物。

“鐵鷂子!”劉延慶臉上露出了難看的神色。

西夏三大兵種,鐵鷂子、步跋子、潑喜軍。

步跋子是擅長山地峽穀作戰的特種步兵,他們上下山坡,出入溪澗,最能逾高超遠,輕足善走。

潑喜軍是一支兩百饒“炮兵”部隊,他們在駱駝雙峰上架起拋石機,將拳頭大的石頭拋出去,在這些拋石機麵前,人人平等,什麼鎧甲都沒有效果。

但最令權寒的,還要數這穿了一身鐵甲的鐵鷂子,遇到這種刀槍不入的對手,絕對能造成極大的心理陰影。

城牆上的那一群鐵鷂子雖然下了馬,但立刻轉變成了重甲步兵,如秋風一般對攻上城牆的宋軍發起猛攻,將他們掃落。

鳴金之聲響起,宋軍丟下同伴的屍體魚貫而退。

劉延慶帶著十分嚴肅的神情走入大帳,一眾將領的目光始終不敢從他身上移開。

“誰能告訴我,這宥州城中為什麼會有鐵鷂子!”眾將的的注目禮並沒有讓他的臉色有所緩和,而是怒吼著,“誰能告訴我?”

【就差那麼一點啊!如果沒有鐵鷂子出現,今日沒準就能將宥州攻破了!】

眾將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俗話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劉延慶自己就是靠著拍馬屁拉關係上位的,他手底下的將領自然大都跟他一樣,即便是真有本事的,也已經被他排擠打壓的差不多了。

“今日攻城,損失了多少士卒?”劉延慶將怒火吼出之後,恢複了一些理智,問劉光世。

“今日損失了兩千餘名士卒。”劉光世答道,隨即又猶豫地,“若是算上前幾日的損失,我們的損失已經過萬了。”

劉延慶陰著臉,“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這樣下去家底都要打光了!你們之中有沒有誰有些好的破城之策?”

眾將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麵麵相覷。

劉延慶的眼色十分難看,憑什麼他劉法麾下將星如雲,到了他這裏卻都是些半放不出個屁的飯桶!

關鍵時刻,還是自家的兒子及時緩解了尷尬,“父親,孩兒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