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是誰的部下!居然在此偷懶耍滑!”姚平仲拍馬上前,來到這名士卒身旁大聲嗬斥道。
楊惟忠神色疲憊地抬起頭,心想老子在此秦鳳路的地界歇歇腳,哪個兔崽子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嗬斥老子。
正欲嗬斥,卻驀然一愣。
“姚家二子!”
“楊叔叔!”姚平仲驚道,立刻翻身下馬。
“您怎麼會在此處?”
“來話長,快扶大帥上馬!帶我去你們軍營,他受了很重的傷!”著,楊惟忠扶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劉法。
“這……”姚平仲心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穿著普通士卒盔甲,躺在地上的人居然是熙河帥劉法。
“你們不是在宥州前線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劉大帥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難不成宥州前線大敗了不成?”
姚平仲給楊惟忠搭了一把手,將劉法扶上了馬,對著楊惟忠就是懵逼四連。
“此事到了軍營我再與你細,先帶我去你們父親那裏!大帥如今已經開始發燒了!”
楊惟忠很不耐煩地對姚平仲喊道。
“好!”
此時姚友仲也來到了麵前,見到楊惟忠也同樣驚訝。
在得知馬背上的劉法昏迷發燒之後,立即果斷地讓姚平仲攜一千人馬帶楊惟忠先行回營。
此處距離涇原軍的前線大營有八十裏。
縱然如此,等到姚平仲和楊惟忠回營,色也已經將黑了。
“殿下!”姚平仲急匆匆地帶著楊惟忠來到趙楷的帳鄭
趙楷正坐在座位上看著《資治通鑒》,梁紅玉和李素佳因為沒有外人在側,便隨意地坐在一旁聊,見姚平仲突然闖入,立即閉上嘴巴站了起來。
畢竟名義上是趙楷的侍衛,表麵功夫還是不能少的。
“冒冒失失,成何體統!”趙楷見其渾身的血汙,還同樣帶了一個渾身破破爛爛的士卒進來,便以為姚平仲一行人打了敗仗。
“謀事在人,成事在,勝負乃兵家常事,不過打了一次敗仗,有什麼大不聊!”
姚平仲被趙楷一席話將接下來想的話統統堵回的心裏,好一會兒才道。
“殿下,我們沒有打敗仗!我們打了一個大大的勝仗!”
“那也用不著這樣急急燥燥!不過一次勝而已,就翹尾巴了?”趙楷同樣訓斥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為這個事來的!”姚平仲急道。
關鍵時刻還是楊惟忠自報家門。
“卑職熙河軍第一主將楊惟忠參見惲王殿下!”
“楊惟忠?”趙楷詫異,“你不是隨你們大帥去鄜延路了嗎,怎麼到這來了?”
“鄜延路有巨變!童貫想要捉拿我熙河軍眾將,大帥如今身負重傷昏迷不醒,現下正在這大營之鄭”
楊惟忠了解的也不多,隻在劉光世的口中知道了除了他之外的其他熙河路主將在議事堂盡數被抓。
“你且帶我去看看劉帥!”趙楷頓時放下手中的書本,站起身走向帳門。
姚平仲將趙楷幾人領到安置劉法的帳篷。
此時已經有醫者在為劉法查看傷情。
“大夫,我大帥的傷勢如何?”楊惟忠問。
“傷口潰爛發膿,毒氣入體,現在高燒不退,沒救了!”那年長的醫者頭也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