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劉法歎息,雖然他也想跟著去鄜延路,但一個是他身上有傷,再一個他知道趙楷如今對翟興和楊惟忠二人抱有一絲芥蒂,不肯將兵權還回。
他如今也隻是名義上的熙河帥,真正大權早落在趙楷手中,留他在蘭州不過是為了壓住翟興、楊惟忠二人。
一行人吃飽喝足,趙楷命人將劉光世的頭顱用石灰封存,裝在一個匣子鄭
回到府內,趙楷將匣子交給梁紅玉。
“劉光世的人頭就當是我為你提前取的利息,至於劉延慶的腦袋,暫且先寄存在他腦袋上,等到過些時日回東京,我再為你摘下。”
“但童貫此人,我不能將其斬殺,他是父皇的心腹,即便此番我能成功扳倒他,估計也難以讓其喪命,最好的結果可能也就是流放嶺南。”
“殿下……”梁紅玉接過趙楷遞過來的匣子,抬頭看向趙楷,美目中波光流轉,隱約閃著淚光。
絲毫不覺得他們二人中間夾了一個裝著人頭的盒子,煞是恐怖。
“殿下的恩情,紅玉無以為報。今後紅玉願為奴為仆,侍奉殿下一輩子。”
“你不我都忘了!”趙楷轉過身,到書案中的一堆書中翻翻找找,良久,抽出一張紙。
“這是你的奴籍,今後便交還與你了!”
“殿下這是何意?”梁紅玉一陣慌亂,“是想要趕我走嗎?”
“瞧你的,你難道想一輩子做奴隸嗎?”趙楷拭去梁紅玉眼角的淚花。
又將奴籍折好放進她的腰間。
指尖上傳來一陣粉嫩溫潤的觸感,趙楷忍不住又用手掌輕撫了一下。
直到趙楷察覺到梁紅玉水靈靈的目光中帶著些迷離,才發覺自己有些癡了,暗罵自己禽獸,連忙收回手心。
“咳!”趙楷咳了一下,“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日咱們還要啟程前往宥州。”
梁紅玉的目光中帶著一些幽怨,一步三回頭地抱著匣子走了。
【才十六歲啊!還是太了!不忍心下手啊!】
趙楷咂咂嘴,看著梁紅玉的背影歎了一聲,又想起剛剛梁紅玉手中還捧著一顆人頭,兩人卻竟然想入非非,不覺有些惡寒。
第二日
三千破虜軍擁著趙楷、姚氏兄弟、劉錡等人,以及重新換上盔甲,一左一右跟在趙楷身邊的梁紅玉、李素佳,從蘭州東門而出。
他們將會在十餘裏之外與秦鳳軍、涇原軍、熙河軍一道,分別去向秦鳳路、涇原路以及鄜延路。
同行的還有李察哥派來的兩位使者,野利不怛和蘇翼。
今日他們如願以償地見到了他們心心念念的昭陽公主。
“公主殿下!”二人跟在趙楷旁邊,呼喊著李素佳。
奈何李素佳這些日子被趙楷關在府中哪裏都去不得,此刻正生著悶氣,誰都不理。
“你們二人真是聒噪!”趙楷罵了一句,“再多嘴,我就把你二人綁起來送後麵去!”
二人頓時恨恨地看了一眼趙楷,敢怒不敢言。
蘇翼受不了這種鳥氣,對趙楷嘲諷,“我聽這西北大事盡皆由你們宋朝的童太尉做主,不知道此次議和,惲王殿下又是否能做得了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