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爭鋒相對(1 / 2)

“哦?那惲王殿下不妨便,究竟是何人?”李處溫露出一絲玩味。

“父皇,此女便是萊州刺史趙明誠之妻李清照!”趙楷對趙佶解釋。

“趙明誠朕知道,他爹是前左仆射趙挺之。”

“不錯,其妻李清照之父是哲宗時禮部員外郎李格非,後因名列元佑奸黨而被罷官,其母是王珪之女。”趙楷稍微介紹了一下李清照的背景。

“聽你這麼一,朕想起來了!此女便是一首《如夢令》轟動整座東京城的那個李清照!”趙佶著,便陷入回憶之中,不自覺地吟了出來。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當時文士莫不擊節稱賞,未有能道之者。不曾想竟嫁給了趙挺之之子,這些年來卻為何聲名不顯?”

“想是與其夫趙明誠琴瑟和鳴,懶得去圖這些虛名。”趙楷解釋道。

內心卻想著,到底還不是因為趙佶的緣故,李清照的爹被罷官,嫁給趙明誠之後不久,趙挺之又和蔡京的爭權落敗,不久便病死。

二人在如此境況之下又怎麼能出頭?

“你既其詩詞不輸東坡,相必有其詩作?”趙佶問。

“父皇的是!來也巧,數月之前兒臣逛大相國寺之時,恰巧遇到他夫婦二人買字畫,一番交談之下發現他二人談吐不凡,兒臣素來也好蠢,便有心結交,相處下來發現趙明誠其夫人李清照幾可當得起我大宋第一才女之名,我正好記得有其幾首佳作,便詠來給父皇及兩位使者聽聽。”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見有人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妙!妙!妙!此女才情不減當年!”趙佶心情頓時舒暢,他也是一個頗好詩詞的人,一下聽到三首妙詞,不由大加讚歎。

更何況這三首詞一出,直接奠定李清照的文學水準,完全可以將李處溫剛才那股囂張勁給打壓下去,我大宋女子才德依然要比你們遼國強!

比文,在我大宋麵前,你們在座的各位都是樂色!

“遼使以為這幾首詞如何?”趙佶還不忘問上李處溫一句。

“外臣在北邊就素聞惲王的才名,惲王殿下的這三首詞自然是極好的!隻是沒想到惲王殿下堂堂七尺男兒,卻也喜歡作些女兒家的句子。”

罷,搖頭嗤笑。“十四萬人齊卸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想來南朝這般女子隻獨有花蕊夫人罷了。”

“遼使莫非以為朕之劍不利乎?”趙佶眯起了眼睛。

李處溫這話不光不相信這三首詞是李清照所作,更將這三首明顯是女子所作之詞強行成是趙楷一個大男饒作品,以此來羞辱趙楷。

不光如此,他還吟了一句後蜀花蕊夫人所作的《述國亡詩》,借以此來嘲諷整個大宋的男子都是弱雞,隻會嚶嚶作態,耍耍嘴皮子,卻沒有一個敢上陣殺敵的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