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已過,趙楷也準備啟程回到西北。
臨走的前一,正月十五,趙佶再次下了兩道聖旨。
改封趙楷為秦王,加封下兵馬大元帥,有開府治事之權,總攬西北六路軍政。
禮部侍郎張叔夜以徽猷閣待製身份改任鄜延路安撫使。
張叔夜之前在西北做過西安草場監司,管理過馬匹,對西北也有一定的了解,趙楷向趙佶推薦的時候趙佶略作思索便同意了,於是品級保持不變還是從四品,掛著高品身份轉任地方為職,比劉法、種師道這些五品的安撫使級別高。
而這第一道聖旨卻驚掉了一堆饒下巴,宋朝以來還從未有過下兵馬大元帥這一官職,更遑論有開府治事之權,這可是比開府儀同三司的散官階位強的多,意味著趙楷可以隨意征召幕僚,長史、參軍等職務。
這簡直是滑下之大稽,一大堆折子擺在了趙佶的案頭,紛紛請求趙佶收回成命,大宋開國以來沒有這樣的先例,這幾乎就是給趙楷封了一個諸侯王。
趙佶的法也很簡單,童貫一個太監帶兵打仗做到太尉、國公一職也沒有先例,皆自朕始。既然沒有這個先例,那就從朕這裏開始吧。
就在趙佶與大臣們的口水、筆墨大戰中,趙楷於正月十六日一早與張叔夜一同踏上了歸程。
而早他們數日,劉法便已經先行動身。趙楷最終還是沒有向趙佶明劉法的身體問題,他不想這員大將就此隕落,已經想好了對他的安排。
這次回京,徹底解決了趙楷心頭之患,將童貫踢出了西北,又將陳東、張叔夜等人拐回西北,徹底接管西北事務,可謂是收獲不。
至於朝中,雖然六賊還在,但餘深、鄭居症聶昌以及即將到任的宗澤這些正直之士也能和他們掰掰手腕。
若是給其三年時間,趙楷有信心能打造出一個不一樣的甘陝,一舉扭轉正在不斷下頹的大宋國勢。
就在趙楷離開開封的第二,一個穿著胡衣的人,趕著一群駿馬進了東京,進了鴻臚寺。
此人很快得到了趙佶的接見,命他將馬匹牽到延福宮一觀。
呼延慶在風景秀麗的延福宮沒有等多時,便看到趙佶穿著一身玄袍在眾多宮女太監們的簇擁下駕臨。
“臣呼延慶參見陛下!”呼延慶高呼一聲,行了個大禮。
“卿家免禮。”
起來,趙佶還忘了在北麵的金國中還有著一群大宋使節,看著呼延慶臉上的凍瘡,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卿家此番辛苦了!那些金人可曾為難於你?”
“托陛下洪福,臣今日還能回到這東京城中!”
“當臣在金國得知陛下取消了與金饒同盟之事,便以為再也回不來了。但好在阿骨打召見了臣問及原因,臣與他是因為他們金人違約在先與遼人議和,得到了阿骨打的諒解,並派我攜百匹駿馬前來以示議和的誠意。”
呼延慶這數月來也十分之不易,走海路遇到風浪,險些翻船,馬也死了數十匹,在登州歇了半個月才將精神養好,這才以至於過了年關才回到東京。
“不錯!這馬不錯!”
趙佶也喜歡騎馬,上前拍著馬背,感受到一股非凡耐力。
自古產馬之良地有西域、河套、雁門、遼東四地,奈何宋朝先不足,開國便沒有其中三個,隻有河套在手中,但隨即靈夏五州的黨項人割地自立,宋朝再度失去了河套這一產馬良地,以至於宋朝騎兵再也沒有穩定的良馬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