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楷和姚平仲策馬進入梁山寨子中時,戰鬥都已結束完畢,部分士卒正在打掃戰場,還有些士卒正看押著俘虜。
步入忠義堂,坐在最上麵中間的頭把交椅之上,趙楷感覺還真像那麼回事。
平日裏梁山眾賊寇們在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還吃的都是牛肉!
真是好不瀟灑痛快。
未幾,韓世忠命人押著盧俊義進得堂來。
此時盧俊義的頭盔都已經被打掉,披頭散發,蓬頭垢麵,嘴角還有一絲未曾拭去的鮮血。
“喲!這不是那個讓我回家娶媳婦兒去的玉麒麟嗎?”
姚平仲陰陽怪氣地嘲諷,“如今怎麼變成了泥麒麟了?”
“卑鄙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盧俊義扭頭冷哼。
“還挺有脾氣!”姚平仲握著拳頭,慢悠悠地走上前來。
一拳結結實實地擊在盧俊義的腹。
盧俊義頓時張大嘴巴,眼睛瞪得老大不出話來。
“你不是要我家絕後麼?恩?現在怎麼不了?繼續啊?爺等著你的話呢!”
“你……姥姥!”盧俊義憋著臉嘶聲罵道。
“對嘛!這才硬氣!”姚平仲又是一胳膊肘擊在他腹部。
盧俊義再次瞪大眼睛,不住地幹嚎。
“好了!別折磨他了!”趙楷見姚平仲還要再打,出言製止道。
“是!殿下!”姚平仲瞪了盧俊義一眼走到一旁站著。
“盧俊義,本王聽你是這水泊梁山的二當家,是也不是?”
盧俊義疼痛緩解之後望著姚平仲火冒三丈。
士可殺不可辱,姚平仲如此羞辱於他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聽到趙楷問話,便冷冷道。
“秦王既然知道,又何必問某?隻求速死給某一個痛快!”
“想死還不簡單麼?”趙楷冷笑。
“你既然是昔日大宋武將,為何如今卻要與這幫逆賊同流合汙?!”
“在你們眼中我們是逆賊,但在我眼中你們這些朝廷的王公大臣卻連這些逆賊都還不如!”
“宋江等人還知忠義二字,可朝廷中的相公們知嗎?虧你們飽讀詩書滿嘴的仁義道德!卻幹的是齷齪不堪的勾當!”
“這就是你跟著宋江等人謀反的原因?”
“我知道你原本是童貫手下的一員悍將,因為童貫坑害致使你有冤無處訴。如今童貫被貶出中樞,我可以對你所做之事既往不咎,給你一個重歸軍隊報效家國的機會,你要是不要?”
趙楷知道盧俊義原本不過是一個富豪,隻因被宋江等人設計逼迫這才上了梁山。
“多謝秦王垂青,某如今落得如此境地隻想速死!”
盧俊義沒有做過多猶豫,當即拒絕。
“你不要先急著拒絕,本王會給你時間。”趙楷笑著道,讓韓世忠將其一起帶去關勝一起關押。
一般草寇的山寨中絕不會有忠義堂這樣的議事亭。
在宋江之前晁蓋當家的時候,這忠義堂掛的牌匾則是聚義廳。
這表明了宋江心中自始至終都是想著招安。
盧俊義這等猛將趙楷還是想真心招安的,倒是不必急於一時。
“殿下!二十裏外發現有大批賊軍向這裏進發!”一名士卒進廳匆匆向趙楷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