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瑟瑟匆匆出宮而去,卻沒有注意到宮門之外的街道旁停了一輛馬車。
馬車上一個中年男子眼神陰鷙地看著蕭瑟瑟所襯馬車向城北而去,放下了車簾。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大遼國舅、北院樞密使簫奉先。
待蕭瑟瑟出宮之後,簫奉先下車理了理衣袍,又在旁邊的茶館之中喝了一壺茶,聽了一場書,這才從北門繞到東門,大步朝行宮而去。
“陛下!”
簫奉先經人通報得到覲見皇帝的許可之後,一進門便乒在地高聲喊了一句。
“臣剛剛得到軍中消息,有人欲奪兵權,行謀逆篡位之事!”
耶律延禧近幾日心情本就不好,聽到簫奉先有人又對他的皇位產生了覬覦之心,不由得勃然大怒。
“是誰?誰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造反?!”
“陛下……”簫奉先一副欲言又止,心翼翼的模樣。
“怎麼?你莫非也想欺瞞朕!”耶律延禧氣的直接拂袖將手邊的茶杯掃落在地。
看著怒氣衝衝的耶律延禧,簫奉先麵上更加惶恐,但內心卻是笑開了花。
耶律延禧越是生氣,他誣陷之事越是能夠坐實。
“陛下,此事關係到陛下親近之人,在沒有查明原因之前臣不敢隨意言。”簫奉先一副想又不敢,欲言又止的模樣。
“放肆!朕讓你!到底是誰敢在朕的背後搞風搞雨!”耶律延禧重重地拍打著桌子。
“這……那老臣便了吧!”簫奉先咬咬牙。
“據是文妃與簫昱、耶律撻葛、耶律餘睹等人預備煽動城北軍營中的士卒發動兵變,欲逼迫陛下退位,讓太子敖魯斡登基。”
聽到簫奉先這麼,原本暴怒的耶律延禧反而忽然冷靜了下來。
他可不是隻知道打獵的笨蛋,文妃與元妃之間因為兒子之間爭奪太子之位,關係之間肯定會有齷齪。
他最終立敖魯斡為太子,當初簫奉先可是竭力反對的。
他簫奉先又是皇後和元妃的兄長,完全有可能跟元妃串通起來誣陷元妃謀反。
所以他對簫奉先話產生了懷疑。
“文妃一直在這宮中,這些日子以來從未聽她與簫昱等人有過接觸,兄長所言似乎不實吧?”
“陛下!老臣絕對是忠於陛下的啊!”簫奉先感覺到耶律延禧話中濃濃的不信任感,連忙向他表達自己的忠心。
“老臣之所以來報陛下,也正是因為覺得此事蹊蹺,而不敢有絲毫隱瞞,望陛下明鑒!”
“兄長的忠心朕自是不會懷疑的!”耶律延禧給簫奉先打了一劑強心針,安慰道。
“但此事怕是有心人有意離間朕與文妃、太子之間的感情,朕不相信文妃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耶律延禧和蕭瑟瑟同床共枕這麼多年,自覺對蕭瑟瑟足夠了解,覺得這應該是有人想要行詭事。
“陛下,臣以為此時應該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給文妃娘娘一個清白,同時將這幕後之人揪出來!”
簫奉先豁出去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請耶律延禧徹查此事。
耶律延禧皺眉想了想,命人去將文妃請到禦書房。
不多時,侍者回報稱文妃半個時辰之前出宮去了。
這下耶律延禧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這個時候文妃出宮去做什麼?
“你可知道文妃去哪裏了?”耶律延禧麵無表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