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府外,趙楷看著神勇軍隊伍遠去,歎了一口氣。
就在三日前,他正式宣布把新軍更名為神勇軍,並宣布了神勇軍中各級將領的任命。
十個營,每營兩千人,比普通三千饒營要少一千人。
但神勇軍與其他軍隊最大的不同之處便在於軍中多了一個軍政司,並明確規定了每個營都有一名相應的營級軍政司使,與營指揮使分管生活和軍事。
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舉措,以至於這三日來軍中時常有暗地裏討論到底是指揮使大還是軍政司使大。
這個問題也隻有各級的指揮使和軍政司使的內心才清楚了。
除此之外,趙楷還在神勇軍中設立了參謀司,負責情報收集和參與戰略戰術的製定。
至此,神勇軍便算是完成了一次從兵源到製度上徹頭徹尾的變革。
讓趙楷可惜的是,他的這支軍隊第一次上戰場居然不是在他的指揮下,而是交給了童貫。
但皇命難違,鎮壓叛逆也勢在必行,容不得趙楷在這件事情上有所反抗。
將神勇軍送走,應對方臘的事情便算是告一個段落了,但接下來趙楷要解決的問題卻還沒有結束。
神勇軍開撥不光帶走了一大堆新式的火炮、戰車、兵器甲胄,數以十萬石的糧食,更打亂了趙楷對西夏的作戰意圖。
趙楷還隱隱有預感,接下來可能還會有不停的麻煩找上來,事情絕對不會按照他所希望的那樣發展,還會再次偏向真實的曆史。
他必須迎著曆史的浪潮強行逆而行,滅亡西夏的行動絕不能因神勇軍的調撥而被終止。
難道沒了張屠戶他趙楷就要吃帶毛的豬了嗎?他趙楷偏不信這個邪。
所以趙楷必須要再次製定對西夏的計劃。
這次他將目光放在了大宋的最西端,熙河路。
告別了鳳翔知府李綱,趙楷再次啟程趕往湟州。
這是熙河軍的大本營,同時也是姚平仲被趙楷趕去放馬的地方。
趙楷與姚友仲、梁紅玉三人沒有選擇先進城,而是先去了城外的熙河軍馬場。
“友仲,你覺得我對平仲是不是太過於嚴苛了一點?”趙楷對姚友仲問。
“殿下,屬下並無這種想法!”姚友仲搖頭。
“我這弟弟素來頑劣,心高氣傲不甘居於人下,總想著好戰爭功。殿下對其嚴厲也是為他好,免得他日後犯下大錯。”
姚友仲對於姚平仲的評價倒頗為中肯。
姚友仲是家中長子,也是親子,姚古對他也是極為嚴格苛刻,故而他的性子十分老實忠厚,沉穩有度。
而姚平仲是兒子,是姚古領養的兒子,頭頂上有個沉穩的哥哥罩著,再加上自身確實有些能力,於是做事就有些輕浮,爭強好勝。
在濮州一戰中,由於姚平仲的緣故,白白損失了五十餘騎。
這讓趙楷十分惱火,軍隊中不是逞個人英雄的地方,用什麼樣的方法能在代價最的情況下取得勝利才是身為將領最應該考慮的事情。
因此他覺得很有必要將姚平仲的性子磨一磨。
“也不知道姚平仲的這個弼馬溫做得怎麼樣了?”梁紅玉掩嘴笑道。
一開始她也不知弼馬溫是個什麼官職,隻聽趙楷著把姚平仲調去熙河當弼馬溫。還以為是什麼軍職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