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梁海濤罵了一聲，心中暗恨，梁乙這個草包居然連對方有多少人也不知道。
梁乙和陳虛麵麵相覷，不知道梁海濤所言為何。
顯然梁海濤也沒有給他倆解釋的意思，隻拉扯著馬韁對副手高含道：“你且率軍進城，我去宋軍大營瞧一瞧。”
又對梁乙、陳虛二人道：“你二人且帶我前去瞧瞧！”
陳虛帶著梁海濤與梁乙二人去到宋軍大營門口。
“宋軍的這種把戲也能將你們蒙騙？”梁海濤看到營門口兩個被丟在地上穿著宋軍衣甲的稻草人哼了一聲。
“是下官大意了！”梁乙擦了一下額頭以掩飾尷尬。
三人又繼續往裏走，到處都逛了一圈。
“以此來看，宋軍根本就沒有五萬人，充其量最多也隻有三萬人！”梁海濤身為一方軍司指揮使，眼睛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來宋軍人數嚴重不符合梁乙的情報描述。
“你這個郡守是怎麼當的？真是給梁氏一族丟臉！”梁海濤毫不避諱地當著陳虛這個外人的麵訓斥道。
“大兄，當時宋軍來勢洶洶，萬馬齊奔，塵土漫天，聲勢浩大。弟這城中隻有萬餘兵馬，如何膽敢出城與宋軍交鋒？隻能通過觀察宋軍的營帳來確定其人數，連忙派人請大兄你前來相助。誰知道宋軍會在人數上麵做文章欺騙你我？”梁乙苦笑道。
“那你可知此戰宋軍主將是誰？”梁海濤橫眼相視。
“這個……多半是熙河軍的劉法吧？”梁乙哪裏清楚這些，求救似地看向陳虛。
“混賬！你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宋軍主將到底是誰？”梁海濤更加惱火。
陳虛暗歎一聲，對梁海濤道：“指揮使大人，宋軍主將多半是劉法。此番交戰，宋軍陣中有二將名叫折可存與姚平仲的，每天輪番交替率軍與我軍佯攻。這折可存是劉法麾下將領，故此猜測此次領軍主將乃是劉法。”
“你們此戰中見過劉法了嗎？”梁海濤問。
“這個……下屬並未見到！”陳虛遲疑道。
“既然你們並沒有見到劉法，憑什麼就在信中說此次領軍之人乃是劉法！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似你二人這般對敵軍一問三不知，敢問怎麼能夠打敗敵軍？”梁海濤強忍住怒氣。
“卑職失職，請將軍責罰！”陳虛低頭。
“我不想聽到你們說什麼失職的話！”梁海濤揮手打斷陳虛的請罰。
“打仗，打的就是一個信息差，如今我們對宋軍一無所知，主將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打？我給你們一個亡羊補牢的機會，好好給我派人查一查，此次宋軍的主將到底是誰！不要告訴我可能、大概這些不確定的詞，我要一個準確、可靠的消息！”
“大兄……指揮使大人放心！下官立馬派人去查！”梁乙見梁海濤目光不善地看向自己，渾身不適，連忙打包票。
……
興慶府，西夏皇宮
“豈有此理！趙楷小兒欺我大夏無人乎？！”
西夏皇帝李乾順手中捏著南麵涼州的戰事奏報，氣的破口大罵。
這好不容易過了一年的安生日子，他李乾順不去找宋朝的麻煩，這小兒居然反過頭來找他的麻煩了！居然事先沒有一點征兆，突然向他大夏西涼府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