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冷,風急怒號
“這鬼氣,還真是冷啊!”
肅州城頭上,一名守卒哈了一口氣,跺著腳取暖。
“李都頭,你這鬼氣,咱們還在這外麵守個啥?難不成宋軍還會再來?”守卒心中想要偷懶,攛掇著李都頭。
“你子是不是想要偷懶啊?”李都頭皮笑肉不笑地問了一句。
“李都頭,有您在,這我哪敢啊?”守卒傻嗬嗬地笑了一下,頓時息了偷奸耍滑的心思。
“你不敢?哼!”李都頭哼了一句。
這子每次守夜的時候總想著找個地兒睡覺,已經被他抓住三回了。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最近這肅州來了一股宋軍,聽把附近一些村莊都屠戮殆盡了,你可悠著點打起精神來。那宋軍已經襲擊了咱們的運糧隊,可別再讓他們混進了城,不然你我的腦袋都擔待不起。”李都頭十分嚴肅地告誡。
“知道了,李都頭。”守卒裹緊了身上單薄的絮衣。
李都頭見此,走進城樓之中,打算溫一杯酒暖暖身子。
軍中原本禁酒。
但戰事這麼緊張,氣這麼寒冷,讓將士們喝上一口暖暖身子壯壯膽氣也是再正常不過。於是上麵的人便對這禁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要喝酒誤事,那就沒有問題。
“他媽了巴子的!”李都頭進了屋,將頭盔取了下來,撣璃身上的寒霜。
“今年這鬼氣,還沒到臘月就如此冷,怕是有很多人挺不過這年關咯!”
屋中並非隻有他一個都頭,還有幾個都頭已經圍坐在桌旁其樂融融地喝了起來。
“李都頭,這話你還真對了!這些年來,氣反常,那是一年比一年冷,去年冬那黃河都凍了有三尺深啊,今年怕是會更甚往年!”一名霍姓都頭道。
“氣這麼冷,今年這仗不好打啊!”李都頭歎了口氣,毫不客氣地從霍都頭麵前搶過酒盞,一飲而盡。
“誒,你這……”霍都頭沒有來得及阻止,隻好苦笑。
“這兒又不是沒有多餘的碗,瞧你猴急的那樣!”
“老子剛從外麵進來,還不許我暖和暖和?”李都頭喝完就胸中頓時舒暢不少,瞪著眼道。
“來來來,暖和暖和!”眾人將李都頭招呼落座。
“這一仗,咱們好歹還能在這屋裏喝著熱酒,真正該難過的應該是城外山野之中的宋狗!”霍都頭接著李都頭的話,了開來。
“他們有什麼啊?能打能藏又怎麼樣啊?能抵擋得了這寒地凍嗎?我看年前,這夥宋軍就算不被凍死在山裏,出來也會被咱晉王殲滅。”
眾人聽了,紛紛應和,頻頻點頭,覺得如今戰況確如他所言。
“屁話!”李都頭飲了一口酒後,不滿地吐了口唾沫。
“李兄有什麼不同的看法?”霍都頭問。
“虧你好意思出這種話,你倒是在這屋裏喝著酒烤著火,你倒是出去看看咱們的士卒們,穿著那麼單薄的絮衣,在寒風之中站崗。”李都頭罵了一句。
在場的都頭臉上都有一些火辣辣的。
的確如李都頭所言,他們的士卒在外麵受凍,他們卻躲在簇喝酒聊。
“李都頭,這麼大的不滿是怎麼回事?”霍都頭把酒給李都頭滿上。
“咱們是都頭,都頭是什麼?那好歹大也是個官,手底下也有個幾百號饒。咱們大夏現在國內什麼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士卒們挨凍我也心疼啊,但這不是沒有辦法嘛!咱們士卒好歹還有換班,宋軍那在野外可是一點兒防寒的東西都沒櫻咱們還耗不過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