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下去之後給朕擬一道旨意,加封秦王趙楷為太子,命他處理完手上事務之後立刻回京交接,朕親自為他舉行冊封大典!”
隨後瞥了一眼地上的王黼:“至於太宰王黼,在禦前出言不遜大放厥詞,罰奉一年!”
罰奉一年……
王黼再次伏拜:“臣,謝陛下隆恩!”
……
西夏皇宮
一間大殿之中空空蕩蕩,主位上坐著的是已經兩頰斑白的西夏國主李乾順。
這些日子以來他為西夏國事嘔心瀝血,白發增加的速度是一天比一天快,並且由於前方戰事的失利,他已經有很多天不見人了。宮闈之外甚至已經開始有人傳言他因為李察哥的戰敗而嘔血三升一病不起,將不久於人世。
但今日李乾順倒是將自己打扮得很好,往日憔悴的麵容消失不見,消瘦的身體加上目光炯炯的眼神,顯得精神不已,而兩鬢之間的白發使他更添一股威嚴。
“天朝使者前來,是要看看寡人有沒有死的嗎?放心好了,寡人身體好得很!”
原本在國內他都自稱朕,但在宋朝麵前不得不自降一級稱寡人以國主自居。
堂下站著的吳用道:“國主身體無恙便好!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有些事情還得看的開些。”
雖然李乾順掩飾地很好,但他消瘦的身子和花白的頭發卻是不爭的事實。
李乾順今年也不過才三十八歲,與吳用也相差不了幾歲理應是年富力強之時,他吳用都還未曾白發蒼蒼,若說李乾順身體沒問題怕是誰都不信。
“看得開?你要寡人怎麼看開?難不成你們將寡人的河西還回來?”
“國主說笑了,河西自古便是我漢家之地。”
李乾順死死地抓住龍椅,身體前傾死死盯著吳用:“你漢家之地?嗬嗬嗬……可笑!河西兩府三州幾十萬人都是我大夏的子民!天朝一言不開便撕毀和議,使我大夏陷入戰亂之中,百姓民不聊生,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仁義嗎?”
吳用不為所動,一張臉古今不波:“國主,我朝收回河西也正是看到西夏的漢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才要將他們解救出來重歸我天朝,使他們老有所歸,幼有所養。古人曾雲:內聖外王,我朝對於貴國而言就是王,有這個義務幫國主解決貴國解決不了的難題。”
“嘭!”
李乾順將手重重地拍在桌案上:“能將黑的說成白的,宋朝的讀書人果然一個個都是牙尖嘴利,信不信寡人將你的牙齒全部敲碎!”
“就算國主將我的牙齒敲碎也不能改變這場戰事是由貴國一手炮製的事實!”
“嗬嗬……”李乾順氣極而笑:“看來你還真是非要顛倒黑白了是吧?你莫不是認為寡人見你是宋朝使者不敢對你用刑?好!寡人成全你!來人,將這大言不慚的無恥之徒拖出去,敲光他的牙齒逐出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