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旭日東升(1 / 1)

他的唇瓣就貼在耳根,每句話都伴著濕熱捎在耳根,叫人禁不住小鹿亂撞,“師傅…師兄…還等我呢。”

“本宮自會差人去說,隨我回東宮。”他的說的是陳述語調,而非詢問。左右他想要回來的東西,就沒有逃掉的道理。

聞言,她一顆心跳的厲害,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一個淺淺的吻便落在她的脖頸,炙熱的溫度焚盡她最後一絲機智,也將她僵直的身子焚作一攤柔軟,順勢化在他的懷裏。

女人的香軟在懷裏輕輕蠕動,他幹啞著喉嚨,哄孩子似的,“別亂動。”

濕濡的觸感酥酥麻麻,從唇瓣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整個人都在微微打顫。

他幹脆收緊環著她腰肢的手臂,一手扣著她的脖頸愈吻愈深。

旭陽鑽破山脈,從起伏的地勢中探出頭來。一駒兩人在蒼茫的天地間,映出糾纏的身影來。

與此同時,長安某處奢華的宮苑內,一道身影立在長廊下,正給金絲籠裏頭的畫眉喂食,身後一眾隨侍捧著朱漆端盤,靜靜地恭候,等著給他洗漱更衣。

遠方飛來一隻信鴿,穩穩的落在男子跟前的樹枝上。他懶懶伸手,信鴿就通曉人性似的落在他的臂上。

信鴿帶來的一張細長的紙條,上頭隻有一個幹淨利落的“敗”字。

將陳敬端支去永州,是他的主意。本想著永州遠在千裏之外,倘若長安生變,他陳敬端就是有三頭六臂也鞭長莫及。沒想到他這個兄長還挺本事,就這麼點兒時日就傳出凱旋的消息。

賊窩被剿得幹幹淨淨,活擒賊首,還將其策反。這可是生生斷了他一條臂,還作勢捅他一刀啊!

聞事跡敗露,男子倒也不生怒,隻是輕輕的攏了眉,輕笑一聲,“真是本事人。”

轉身,便有個老太監端著魚洗,識相的快步走過來給他淨手。

“爺,該更衣上朝了。”老太監躬著身子,敷著一臉胭脂白,笑起來滿臉溝壑堆在一起,活像奇聞雜說裏頭的妖怪。

“福公公,您說這陳敬端生生斷了我一條臂膀,要他拿什麼來償?”陳敬悌將手從魚洗裏拿出來,立時又有下人那些娟帕替他拭幹。

“陳敬端敢斷爺的臂膀,爺何不讓他斷首來償。”應話的是福如海,都是福字輩,宮裏頭的老人了。

那也是當年伺候過常貴妃的,後來就在陳敬悌跟前伺候,是個會察言觀色,主動獻媚的。

“這主意感情好。哈哈。”陳敬悌笑得開懷,手指輕點一下福如海的鼻頭,落了一指胭脂白,“你呀你,就是會討人喜歡。”

“老奴隻是替爺您著想,爺您開懷…”見陳敬悌麵色不錯,福如海剛想一陣吹捧,冷不丁一個耳刮子扇得他身影不穩,撲通栽在地上。

再抬眼,陳敬悌不知立時已換上了一副冷冰冰的麵孔,他居高臨下睨了福如海一眼,嚇得福如海連連磕頭賠不是,扇自己耳刮子跟不知疼似的,“老奴知錯,老奴多嘴,老奴知錯,老奴多嘴…”

“福公公,您也是宮裏頭的老人了。要記著奴才就得有個奴才相。陳敬端這三個字,憑你也配喚出口?”說話間,陳敬悌已更衣洗漱完畢。

有人來報,說該準備的都已準備妥當,就等他陳敬端自個兒往裏跳了。

陳敬悌麵上輕輕發笑,那動作那模樣,與陳敬端十有九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