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神色清冷,“的確並非自殺。”
“病房的窗戶沒有關,而圍欄上有很明顯的利器刮痕,是新添的,也可以說是今天添上的,而桌上放著的盆栽因為才澆水沒多久,所以水漬順著花盆溢出了些濕掉的土壤,而窗邊的土就是被水浸過的,所以很有可能就像蕭默說的那樣心情低落緊張恐懼,所以急需傾訴,乜子怡開了窗戶把花拿進來卻忘記了關窗戶,而此時作案者就趁機將匕首扔進病房,直接割裂乜子怡的大動脈。”
夏薇將桌上的花盆拿起,“上麵有片葉子有了絲刀痕,還有被斬落的殘葉,而上麵落下的齒痕是傾斜麵的,很顯然是從遠處將匕首扔進來割裂了乜子怡的大動脈後刀子才堪堪削落了殘葉,當然我這樣說是有依據的,因為齒印上沾上了不明顯的血跡,這應該是乜子怡的血。”
夏薇伸手拿出紙帕輕拭一番遞給秦臻,“化驗的結果不出差錯的話應該是乜子怡的血。”
夏薇又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將地上的匕首撿起來,“再者,如果乜子怡是自殺,那麼匕首上應該有她的指紋,如果上麵沒有乜子怡的指紋……那就很能說明問題。沒有任何的自殺者會給自己找麻煩舔事,而且乜子怡也沒有戴手套。”
所以這再一次證實了是他殺。
“我們再來說蕭默提到的護工打來的那個電話,有四種可能,其中兩種是像蕭默說的那樣,而第三種就是乜子怡這邊的通訊儀器被關聯。”
聽夏薇講到這裏,蕭默皺緊眉,自然的接下夏薇後麵的話。
“第四種就是護工被收買,故意做出這種假象。”
語畢眾人臉色都是一變。
“糟了!那個護工!”
蕭默立刻拿出手機不斷的播著從秦臻那裏得到的護工的號碼,卻一直顯示無人接通。
“真狠。”
蕭默咬牙吐出這兩個字。
“不用再找那個護工了,如果他夠謹慎,就不會給我們留下這麼大的空子鑽,護工應該已經死了。”
夏薇麵色沉穩的開口,直接下了結論。
藍司擎微抬眸,“所以現在就是我們都知道凶手是誰,卻沒有證據。”
程堯暗罵了句,“藍司野真他.媽心眼多,把路都堵死了,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司擎,還能怎麼整。”
“我倒是沒有想到藍司野能為了雲溪做到這一步。”杜曉唯語氣略有些冷,“我想我能明白藍司野的心境,為了護住雲溪,他選擇了讓乜子怡永遠消失。”
“嘁,藍司野那毒蛇還能愛上什麼人?”程堯語氣萬分鄙夷。
“杜曉唯說的有道理,如果是因為杜雲溪,藍司野的確有殺人的動機。”秦臻說道,“兩年前,乜子怡曾逼杜雲溪吞下藍司野母親家傳的藍鑽項鏈,雖然藍司野沒有把杜雲溪帶到廣益,但我卻有所耳聞。兩年的時間,總能生出些情誼來,更遑論藍司野對杜雲溪可說是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