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位判我槍決的法官，我想對他表示感謝。終於不用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
乜成元說完這話便任由警官將自已押走。
而他說的那番話，也讓場內的人略有震撼。
蔣文月乜建峰怔然的看著乜成元決然轉身的背影，終於意識到什麼，可卻已經為時已晚。
乜成元的父母思索著乜成元的那番話，細細琢磨著，卻感覺到乜成元對他們的怨恨。
父輩的人告誡他們普通人是低賤的，普通人是沒用的，所以從一開始灌輸這些思想給他……根本就是錯的。
到了這一步，說什麼都沒用了。
引以為傲的女兒死了，兒子也要被槍決，而乜家也被毀了，什麼都完了，再也沒有從頭再來的機會了。
乜成元被押走進入監獄時卻看到站在門口的蕭默。
他仍舊是那般淡然如風的模樣，永遠都是事不關己卻又無波無瀾的紳士樣，那個他嫉恨羨慕的人，此刻卻在看著他的笑話。
可……嫉恨？
現在他已經不嫉恨了。
或許說，到頭了，卻是敵人告訴他什麼才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標準。
“你們先下去。”
蕭默對兩名警員打了聲招呼。那兩人離開後蕭默才走進封閉似的牢獄內，隨意的坐在床邊，“我聽到了你在法庭上說的話，很不錯。”
蕭默丟給他一包煙，把火遞給他，“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
乜成元平靜的看著蕭默，“什麼選擇。”
他點了煙抽了一口問道。
“死法的選擇。”蕭默看著他，“有個送命的任務你敢不敢接。”
乜成元吐著煙圈眼神有些迷離，思慮了良久才開口說道，“你不怕我叛變？”
“我想，你不會了。”
這話說的倒也對，他什麼都沒了。
“為什麼讓我接這個任務。”乜成元靜靜的看著蕭默，“你這等於給了我活下去的機會，你不想為李清張和報仇嗎。”
蕭默輕笑了一聲，“這是他們兩個臨死前想要接的任務，申請書就在我手中。如果你還有一絲的良知就該去拚了命的完成他們的遺願。”
乜成元沉默了，一根煙也已經被吸完，因為他的遲鈍還被燙到了手指，他有些局促不安的將煙頭丟到地上踩了一腳。
“我會給你改頭換麵的機會。”蕭默走到監獄門口留給他一個背影，“記住，你的這條命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 。”
……
……
將兩捧花放到墓碑旁，看著那兩個墓碑上帶著笑有些傻氣的黑白照蕭默也輕笑了一聲。
“小嫂子離開警隊最擔心的就是你們兩個二貨，現在你們兩個卻是結伴離開在路上倒也不算孤單了。”蕭默從擋板袋裏拿出一份文件又拿出打火機將文件燒毀。
“這是乜成元簽下的生死協議，你們未完成的任務便由他接手了。”蕭默又笑了一聲，“我想你們不會怪我。”
“聽說那個你們這些年的工資積蓄都捐給了陽光孤兒院。那麼以後陽光孤兒院我也承包了。”蕭默能夠感覺到這兩個二貨知道這件事應該也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