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溫虞一頭霧水的站在門口,“曉唯什麼意思吧?”
有些呆的抬頭看向傅夜宸,目光帶著疑惑和求知欲。
傅夜宸棕櫚色的眸閃動著不明顯的光波,似乎帶著一種極為怪異的情感。
愛一個人沒有錯,可有時候錯的是愛錯了人,有時候錯的是我們自以為的執念,所以我在緊要關頭控製了我自己,以後傅夜白和我也隻會是朋友。
聽到童溫虞對喬詩語說這句話時,他的能感覺的到心口某處在那一瞬溢滿了溫柔,特別是說道以後和傅夜白隻會是朋友這裏,眼眸更沉了幾分。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現在看向她時,那種孤寂的感覺卻因此消失,好像是有誰用僅有的溫暖熨帖了他的心扉……
執念。
有時候錯的真的是執念嗎。
他動了動唇,終是忍下心頭的激蕩替她把門打開。
“進去吧。”
“可曉唯讓我在這裏待著的。”童溫虞努努嘴,並不打算進去,傅夜宸不由分說的把人拽進去,童溫虞抽回自己的手,有些不悅。
童溫焱看到這一幕臉色也不大好看,嗤了一聲淡淡的掃了傅夜宸一眼,傅夜宸倨傲的微勾唇角。
回到自己的座位,可心卻是徹底的亂了,傅夜白嘖了一聲,正欲夾塊鹵牛肉,傅夜宸卻不動聲色的半路劫了去。
傅夜白挑眉卻並不在意筷子伸向不遠處的白灼蝦仁,傅夜宸手放在桌案上,漫不經心的轉了桌子,讓那道白灼蝦仁轉到了距離傅夜白最遠的地方。
傅夜白眉心微跳,“我記得你不喜歡吃木耳,把木耳轉到這裏你吃?”
傅夜宸傲嬌的嗤了一聲將滿盤的木耳倒進自己的餐盤裏,有些挑釁的看了傅夜白一眼。
傅夜白,“……”
兩人這邊的劍拔弩張的,哪能不引人注意,時清本就離得近,在傅夜宸進了包間就注意到他眉眼間的戾色,特別是看到傅夜白的眼神,甚至是有些別扭的。
時清就有些想笑,今天傅夜宸和童溫虞一起來的,指不定兩人暗度陳倉了傅夜宸因為以前童溫虞追過傅夜白的那件事吃味兒了,所以在這邊給傅夜白找不痛快呢。
其他人自然也是這麼想的,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耐人尋味。一群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童溫虞的臉上,很明顯的想看好戲。
童溫虞低著頭吃東西,完全沒感覺到那探索的目光。
童溫焱扶額,果然是遲鈍帝嗎,蠢死算了。
傅夜白低笑了一聲,左手肘抵在桌角,手支在下頜好笑的抬眸看著傅夜宸,“幼不幼稚。”
傅夜宸嗬嗬了一聲,把自己杯中的紅酒倒在傅夜白的餐盤裏,盤內的料理也被殷紅的酒液澆透,飯菜的香味被酒液遮蓋,還帶著一種詭異的顏色。
“……”傅夜白嘴角抽了抽,對自己這個弟弟有些無語。
他抬頭瞥了眼埋頭吃東西的童溫虞一眼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幼稚。”
傅夜宸又嗬嗬了一聲把桌邊的紅酒瓶“故意”的推倒,帶著醇厚酒香氣味的紅酒沿著桌沿“滴答滴答”的灑在傅夜白灰色的西裝褲上,染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