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閉的車廂內彌留著煙火氣息，曖昧之中卻也因冷風攪毀了這其中的旖旎。
“這是警告，第一次是吻，第二次……你猜猜我會不會真的脫光你的衣服。”
他的聲音甚是危險。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緊眯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隱忍的暗茫，其中帶著壓抑的渴望……
“我……我是為了鍾越洋，我為了追蹤他的新聞才來的D市，堂堂陸五少怕是忘了當初說好了要給我一個鍾越洋的獨家新聞，我沒有收到陸五少的新聞，難道還不能自己出馬工作了嗎。”
餘初暖這話說的有些氣憤。
當初在那個甜品店本來還想著跟近些，說不定就能拍下些什麼大新聞了，可哪裏知道會被陸翊笙發現，還被帶到警察局，到最後什麼都沒有拍到卻是白白的被這男人侮辱了一番。
而且說好的新聞也沒有給她。
陸翊笙皺眉，貌似是有這麼一件事，不過他好像忘了？
他凝視著她，細細的打量著她，“所以你是為了新聞來了D市，也是因為新聞才跟來了鍾家？”
餘初暖低垂著眉眼有些仄仄的點著頭。
“好，第二個問題，你在地下室看到了什麼。”
他不會看錯的，那時鍾越明是有了殺意了，相必是餘初暖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餘初暖臉色有些變了，她的眼眸閃爍著，唇瓣也抿起。
她是矛盾的，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高靜那樣決然離世想要解脫自殺的動作以及鍾越明的殘忍……
可鍾越明在她看來是那麼可憐，那麼無助，他就像是個已經瘋掉的人，想要守住自己的愛情卻又不得不親眼看著最愛的人倒在血泊中。
直到現在她還記著鍾越明瘋狂的又小心翼翼的抱著懷裏的屍體，呢喃著說不能放開她，掙紮著絕望著讓她留在鍾家，卻又不停的跟她說著對不起希望能夠求的她的原諒。
他跟一具屍體征求這些，他甚至親吻著她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那種依賴和愛戀，那一切都讓她動容。
“我……可以不說嗎。”
餘初暖看著陸翊笙，神情凜然的搖著頭，“我沒辦法說我看到了什麼，你不要逼我，算我求你。”
察覺到她的遲疑和內心的慌張，甚至還潛藏著更多的情誼。
陸翊笙沉默的看著她，似是要看透她的內心，她就這麼迎上他探尋的目光，一點不閃躲，沒有絲毫畏懼。
“算了，你不願說，那我就不問了。”
他難得的好說話，反倒是又拿了根煙點著了抽著，忽明忽滅的煙火在黑暗的車廂內閃著淡淡的火光。
她輕微的皺眉側頭，似乎是不大喜歡聞到這種味道。
他嘖了一聲，將手中的煙按滅丟出去似是覺得不耐又似是煩悶的將車窗全都搖下來。
十二月的天氣，真的冷。
呼嘯的冷風一直不停的刮進來，餘初暖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在隨著那冷風顫抖著。
真麻煩。
他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丟到她身上，“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