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初暖呼了口氣把人扶起來喝藥,這一次他沒再抗拒,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那句話起作用了還是這人也感覺到不好受了才肯喝藥了。
見他喝完藥,她把杯子放到床邊的桌案上,卻見他睜著眼睛盯著她看,那眸子如火如炬的,還帶著點光似的。
“你看我幹什麼?”
餘初暖有些不解,可語氣卻也不那麼冷硬了,畢竟這人是個病號醉鬼啊。
手被拉住,她錯愕的看著他,卻撞進一雙孤寂脆弱的眸裏。
她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暖暖,陪我。”
暖暖?
餘初暖愣了,似乎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似乎今晚陸翊笙一直都在喊他暖暖……
誰讓他這麼喊了。
餘初暖紅了臉,“不許這麼喊了。”
他似乎是沒聽見,手上的力道大了些,還故意的把人帶到了懷裏,“暖暖,暖暖,暖暖……”他醉的厲害,很是任性,就這麼一遍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半點不知羞。
她的胸口微酸,低頭看了眼被握住的手腕,又特意的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她其實注意到了,方才陸翊笙其實想要握住她左手手腕的,可不知為什麼換了右手 。
難道他醉了還知道她的左手受傷了?
她覺得有些好笑,越是覺得好笑越是心酸。
她似乎是並不嫌棄他身上的煙酒味,不排斥也不討厭,就這麼被他抱在懷裏,他還繼續的喊著她的名字,她就這麼聽著,似乎是得了慰藉。
一直到他閉上眼睛睡著了才從床上爬下來,小心的幫他脫了鞋子,又打了盆熱水解了他的衣服替他擦拭著,她沒敢合眼,等著他退燒,一直這樣折騰到淩晨四五點才降了溫退了燒,而她也累的趴在床邊,卻是動都不想動了。
到了第二天七點餘初暖又是自然醒,還習慣性的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感覺是正常溫度才鬆了口氣。
又替他擦了擦身子,這才起來去了這邊的小廚房,打算去熬點易消化暖胃的小米粥。
廣越畢竟是七星級酒店,房間內有小廚房,甚至備了那些新鮮果蔬和米糧。
她動作嫻熟的淘米熬粥,又做了簡單的三明治煮了雞蛋,還切了水果做了個水果拚盤。
陸翊笙是被小米粥的香氣喚醒的。
睜開雙眼時就感覺頭疼的厲害,可是身體的那種討厭的沉重感已經不見了。
他皺著眉拍了拍自己的頭,臉色很難看。
他記得自己昨晚在外麵吹了很久的冷風,又灌了很多酒,最後被人送進了餘初暖的房內。
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是寬鬆的浴袍,而自己的衣物已經被收拾起來,床腳還放著個盥洗盆,而床頭櫃上退燒藥也很是顯眼。
不用多想就知道昨晚是餘初暖照顧了他一晚上。
陸翊笙感覺得到心裏暖暖的,好像是被熨帖了一般,哪怕嘴上說的再無情,說到底也不會真的狠下心腸。
她這麼討厭他還能照顧的這麼無微不至……
突然的他又皺了眉,他可不想承認她討厭自己。
翻開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他看到在廚間忙碌的女人,眸眼中溢出一抹暖意。
她穿的很普通,長發也被她順手的綁成了馬尾,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像是個高中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