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可是那種自家兄弟越痛苦他越開心的變態,現在難得能看到陸翊笙這模樣,當真有趣。
陸翊笙腹誹了句塑料兄弟情。
“餘小姐,我記得我說過我們以後會再見麵的,我說的沒錯吧。”
蕭默笑的別有深意,陸翊笙卻有些窩火。
“四哥你早知道她是我前妻那時還不告訴我。”
這不是白白的看笑話嗎。
蕭默拱手,“你連自己的前妻長什麼樣都不記得還需要我來提醒你?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渣。”
陸五少平白無故的又被蕭默在心口上插了一刀。
渣,又說他渣……
餘初暖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那個,我先去換一下衣服。”
到了更衣室餘初暖拿了自己的衣服正要換上,卻發現自己腳邊多了個小型U盤。
“餘小姐,這個是從你的衣服裏麵掉出來的東西。”
服裝師討好似的幫餘初暖把U盤撿起來雙手奉上的遞給餘初暖。
“這個是從我的衣服裏麵掉出來的?”
她疑惑的問了句。
“是的餘小姐。”
餘初暖略有些沉默的將那U盤收好放在自己的包內,腦海裏卻閃過無數的畫麵。
這很明顯不是她的東西,可又會是誰放在她身上的?昨晚任天悅撞過她……再然後就到了地下酒窖看到了高靜……
高靜。
高靜!
餘初暖恍然大悟,她好像記得昨晚高靜睜大了眼睛看向了她這邊,似乎是在求救又像是在乞討著什麼……
她記得高靜蠕動著唇瓣似乎是要說些什麼……
“幫我……幫我……”
餘初暖的身子有些僵硬,捏著包的手也逐漸的用力,她已經有些魂不守舍了。
倘若真的像她猜的那樣,高靜說的是讓她幫她。那這U盤裏麵很有可能就是鍾家的一些犯罪證據。
鍾家的犯罪證據啊。
餘初暖萬分苦惱又恐慌,她好像這一刻才明白為什麼鍾越明知道有人偷聽後會那樣激動。
他根本不是害怕她看到高靜自殺,而是害怕她是高靜派來的人,手中握有證據。
那麼另一方麵就讓餘初暖更加奇怪了,這個東西十有八九會是任天悅放到她身上的,任天悅知道這裏麵是什麼嗎?她和高靜又是什麼關係?
餘初暖有些頭疼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總覺得有很多事情已經偏離了最一開始的軌道,讓人猝不及防無法逃脫無法接受。
永遠無法透過一個人囂張的外表看透他的本心,就像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
任天悅,高靜,鍾越明……
這些人之間到底是有著怎樣的關聯?
餘初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是寸步難行了。
“還沒好嗎?”
陸翊笙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她有些慌亂的打開門,“好了。”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餘初暖有些緊張的問了句。
陸翊笙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他握著她的手,“你在害怕什麼。”
“沒有……我沒有在害怕,你想多了。”
“你在撒謊,單肩抖動,話語重複語調上揚,最重要的一點,你在回避我的眼神。”陸翊笙輕歎,“暖暖,到底怎麼了。”
餘初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陸翊笙U盤的事,潛意識裏她覺得應該把這些都告訴她,可她又在害怕,又在可憐著鍾越明。
該怎麼做?
餘初暖控製不住的撲進陸翊笙的懷裏,柔弱的身子上下起伏著,“別再問了好嗎……我隻是被嚇到了,我隻是被昨晚那件事嚇到了,真的……”
她又在不停的重複回答著。
可這一次,他明知是謊言,卻也沒再戳破。
“好,我不問。”
他輕呼了口氣,雙臂抱緊了懷裏的人,像是要驅走她內心所有的不安。
其實猜想的到,餘初暖的恐懼與或許很鍾家有關。
畢竟她隻是個普通的小女人,從沒有接觸過這些,更何況,讓她親眼看到高靜死在她麵前,那衝擊定不少。
陸翊笙扯出一抹笑意。
“最近有一部口碑不錯的電影,要看嗎。”
她知道陸翊笙是在刻意的轉移話題。
“好啊。”
陸翊笙眼眸沉了片刻,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幾分。
接到手下的指示白夜心裏的猜測也一點點的成真。
鍾坤成壽宴當晚的服務生中所有的女性全部都離奇失蹤……
不,並不是全部失蹤。
餘初暖還在陸翊笙的身邊,白夜分析著手中的案件,卻覺得這案子越發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