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到最底端……
而入眼的卻是數不盡的鐵籠子……
灰色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色.情的玩具,那些籠子的邊角掛著一副一副帶著倒刺的手銬。
而地上,還有幹涸後滲出那種令人作嘔的褐色的血漬。
整個房間內都帶著一種惡心的腥氣。
鍾越冉完全的被震懾了,饒是她沒見過那些社會上的隱藏的黑暗,可現在看到這場景,也能想到一二。
那些孩子怕是被據在這種地方,這種不見天日的被人折磨的地方。
她好像是能夠想象的到,數不清的孩子本該是最歡樂的時候,卻被人像是鎖畜生一樣關在籠子裏,他們的痛苦就是那些人的興奮劑,他們的眼睛中永遠帶著淚水,遍體傷痕……
這裏不是孤兒院……
這裏是地獄。
是惡魔才會在的地方,那些孩子根本被他們看做是禁臠!
鍾越冉抑製不住自己胸腔內的怒火,扣著那老男人的手也加重力道,像是要把他的肩膀弄到脫臼般的狠。
她怒視著這個男人,狠狠的把他甩到牆上,“說!你們到底在這裏對那些孩子做了什麼!他們人呢!人都到哪裏去了!”
他眼睛裏閃過驚恐,哪怕是嘴巴裏堵著的東西唄撤掉,卻還是一句話不敢說,就這麼癡傻的望著鍾越冉。
鍾越冉 暴虐的一拳狠狠的砸在牆上,手背細嫩的肌膚因這力道變得紅腫。
“你說我們是混蛋,你們就不是混蛋嗎!你他媽不要告訴我這地方就是你們建著玩的!你沒看到這裏全都是籠子!你沒看到這地上的血跡嗎!你們還是人嗎!你們連畜生都不如!”
鍾越冉的手揪著老男人的衣領,因為用力太大,硬是把他憋到無法喘氣滿臉通紅不停的咳嗽。
餘初暖淡漠無比,不帶一絲感情的看了男人一眼然後將籠子上扣著的帶著倒刺的手銬拿下來。
“鍾越冉,他不肯說那就給他戴上這個把他鎖在那架子上,讓他嚐嚐這地方的滋味。”
餘初暖的語調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都咬著重音,而喉間還溢出冷嘲的意味。
她不是那種對什麼都抱著善意的人。
她在雜誌社待的時間不短,跑那些社會性的新聞,自然知道這世界上的很多黑暗。
看似和睦的家庭其實暗流洶湧。
被人稱讚推舉代表正義的律師卻在暗中為一些貴族做那些不入流的燒殺掠奪的事,害的那些無辜的人家破人亡。
明明是一名和藹的教師,可背地裏卻殘害性.侵自己的學生。
娛樂圈中的彌亂的各種交易……
這一切的一切,她都曾親眼的見證過,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充斥著無盡的黑暗。
她從一個單純的不諳世事的女孩,被迫的去麵對著那些現實中的負麵,也因此讓她愈發的堅強。
可她也知道,當初的那些新聞,跟這次的比起來,卻真的是大題小做了。
她真想替那些孩子問一句。
為什麼要這樣,他們不是來幫她們的不是來帶他們走出那片寒冷的嗎?為什麼還要親手把他們推入地獄去承受無窮盡的痛苦。
也因此餘初暖看到這個男人便隻剩下了恨。
男人恐懼的想要後退,可本就是在牆角,又能退到哪裏去?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別這麼對我,會死人的,會死人的啊!!”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手腕處傳來的劇烈的疼痛刺激的渾身抽搐發抖的慘叫不止。
“疼嗎?原來你知道疼,也知道這裏會死人。”餘初暖對著男人,“那那些孩子呢,他們難道不知道疼不知道會死嗎?你求我們,你讓我們放過你?可那些孩子們懇求你們放過他們時,你們又是怎麼做的?你們放過他們了嗎。”
“你們如果能放過他們,就不會建下這種令人惡心的地方!你們有心嗎!有心嗎!”
餘初暖怒吼。
男人麵容扭曲疼的無法說話,鍾越冉眼眸深處帶著濃濃的恨意 和不屑,男人痛的在地上打滾,可鍾越冉卻是一把將人拽過來把另一隻手銬拷在籠子旁邊,讓他連打滾都受了限製。
“放過我,你們放過我……你們放過我我什麼都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會說的……我都說……我都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