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這不是看你在現場還以為用不到我。”
蕭默冷瞥她一眼,“我在這裏你就不用勘察現場?這是你作為一隊之長該做的?如果沒這個能力就把隊長的位置還給張旭,回你的臨省。”
蕭沐笑意徹底的凝固了,隻能低垂著眉眼,臉上的表情帶著隱晦的狠意。
可再抬起頭時卻是帶著笑。
“哥,我這就我的推測。”
蕭默沒回話,蕭沐就當蕭默默認了,
“死者手腕上有明顯的傷痕,房間內部任何東西都擺放整齊,而死者是在用餐時離世,右手腕處是匕首劃出的傷痕,血跡已經幹涸,我們可以當死者想要死的幹淨利索,所以才會在午飯時將自己收拾整齊然後自殺。”
“來之前我已經張副隊調查過死者朱臨,死者一生碌碌無為,隻是一家小企業的職員,甚至還有抑鬱傾向,我覺得朱臨覺得活著太累所以才采取了自殺的念頭。”
聽了蕭沐的推理,蕭默卻是略帶嘲諷的輕笑出生。
“我看過你在臨省的斷案記錄,十個人裏麵七個被你說成是自殺……這世界上心理上有疾病的人可真夠多的,一個兩個的都跑去自殺了。”
蕭沐略有尷尬。
“不知道哥你怎麼看這次的案子。”
蕭默睥睨她一眼,“死者朱臨是個左撇子,右手因為半年前的車禍已經徹底廢掉,連個勺子都拿不起來,你覺得她是怎麼用右手拿起一把匕首劃破自己的手腕割腕自殺?所以朱臨肯定不會是自殺。”
“還有這裏,朱臨本來就很不會料理自己,平日經常不吃午餐叫外賣,可這次竟然是一些……自己做的家常菜?朱臨並不會做飯,又是誰給他做的?如果這是朱臨叫的外賣,那現場沒道理會沒有外賣盒子或者袋子,朱臨並不是個嚴謹有潔癖的人,那外賣盒子最早也要明天扔,所以排除是外賣的可能,隻能說是有人來給他做了飯。”
“再看朱臨的房間,朱臨是個宅男,平時不工作的時候就喜歡宅在家裏,這個宅男也並不是那麼喜歡幹淨的,可現在房間內卻一塵不染幹淨的離譜……家又是誰收拾的?”
“我們再回到第二個問題,我們可以想一想給朱臨做飯的那個人,可以說那個人隻是單純的做了飯……可,如果真的隻是單純的做了飯,不可能門把手和各種地方都沒有她的指紋,連腳印都沒有留下,所以這個人肯定是因為犯了罪為了逃脫才謹慎的沒有留下那些指紋。”
“來之前我讓人調查了一個月內朱臨銀行錢款的各路用處,發現朱臨一個月之內陸陸續續的轉給了一個叫做張靜的女人十萬,而昨天前朱臨的賬戶內還有二十五萬的存款,現在卻在今天上午九點全部被取出。”
“我們再回到第一個問題,從朱臨的屍體僵硬程度來看,死者已經死亡八或九個小時,也就是在早上七點到八點。”
“所以朱臨根本不是中午時分自殺,而是在後期被人故意的設置了這樣的犯罪現場,讓人誤以為這是自殺,其實這分明是謀財的他殺。”
蕭默抬眸又瞥了眼房間內的電視一眼,電視還開著,不知道是在演什麼,他倒沒有關掉電視,反倒是聲音沉穩道,“上午九點二十萬存款全被取出,銀行那裏也沒有任何的不良記錄,密碼一次也沒有摁錯,而罪犯很顯然是跟朱臨關係很親密的人。”
“朱臨跟其他人的關係並不很好沒有女朋友也,朱臨賬戶內轉的錢都是轉給他的後母張霞。”
“聯想一下,一個會給朱臨收拾家給他做飯甚至不會讓朱臨起疑心的人,不就是這個後母張霞?”
“那一個月內轉出的十萬和後麵的二十五萬有沒有絕對的聯係?”
蕭默的聲音愈發的沉,而蕭沐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被徹底的碾壓了一樣。
她分析的那些在蕭默麵前根本就不夠看。
她正想為自己的斷案失誤而道歉,卻又聽見蕭默清淡並不帶其他感情異常斯文的聲音。
“蕭沐,你真的是臨省局長最看重的警員?我怎麼覺得李局長跟我開了個玩笑?”
蕭沐有些站不穩了,沒有人被這麼帶著笑臉的嘲諷還能平靜的。
“我自然是比不過哥你的。”
蕭沐隻能這麼給自己找著安慰。
蕭默挑眉,“這世界上比的上我的人沒幾個,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這次的案子是張旭斷的,並不是我。”
蕭沐頓時怔住。
張旭斷的?
張副隊?
“張旭,把你對蕭沐在臨省那些以自殺了結的案子重新的敘述一下你所認為的死亡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