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其它的線索。”
陸明舟有些煩躁了,他狠狠胡嚕了一下腦袋,幸好他早又遇見,把頭發建成了圓寸,不然估計早讓他胡嚕成禿子了。
“我們把每一個碎片都進行指紋提取,一無所獲,之後我們有找到市麵上能買到的一百多種可以對這種比較堅硬的金屬片進行鑽刻的工具,紋路也沒有一個可以匹配上,這個人太細致了,沒有留下一絲破綻。”
陸明舟展了展有些僵硬酸痛的腰背,這也就是說,炸彈狂魔留下的印記並不僅僅是那上麵的那幾個字母,還包括刻字時用的工具。
都是獨一無二的。
陸明舟難得的感覺到一陣無力感,麵對這起案子,他竟然有些無從下手了。
雖然表麵上來看,“IFT”一直在他們麵前晃悠,但卻並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有指向性的線索。
當他們覺得案件有了一定推進的時候,查到半路才發現竟然是條支線任務,而根據王建安所留下的那點兒可憐的痕跡,卻完全不足以讓他們追蹤到“IFT”的蹤跡。
這個人,其實一直到現在都從未真正出現過。他就像幽靈一樣。
陸明舟有些喪氣的回到辦公室,卻發現天童正坐在他的辦公桌後,一本一本的翻看著這起爆炸案的所有檔案。
“怎麼不休息一下?”
“我沒事。”天童頭也不抬的說道。
陸明舟沒說什麼,轉身去了茶水間,不多會兒端著一杯香氣四溢的熱巧克力回來了。
“哪兒來的?”那味道是天童非常熟悉的,他有些詫異。
“就準備在辦公室裏的啊。”一邊說,陸明舟一邊把手裏的杯子塞進天童的手裏。
“有什麼收獲嗎?”
天童雙手握住杯子,片刻的溫暖讓他心裏一陣滿足。
“你覺不覺得,這個人的反偵察能力很強?”
“嗯,他雖然好像一直在我們周邊轉悠,甚至還冒險出現在楊忠祥和劉明的案發現場跟我們打招呼刷存在感,卻一直捉不到這個人的影子。”
“而且,我覺得他盯上唐寧和王建安是早有預謀的。”
陸明舟挑了挑眉毛,“怎麼說?”
“第一封來自‘IFT’的匿名信,是直接寄給省電視台新聞中心,新聞中心這麼碰巧有個新來的實習生,而實習生會被安排打熱水啊打掃衛生啊基本上是必然的,隨意其實唐寧看到那封信的幾率很大,甚至我在想,會不會‘IFT’都不僅僅是給電視台送了這一封信。”
“……”
陸明舟眨巴眨巴眼睛,天童開了頭,他立刻就能想到天童所推理設想的後麵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