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逃過梅家人的眼睛,李凝香與玄明子對外稱幺兒改名為梅燁,眾人也不在喊他幺兒,而是稱他為燁兒,至於碧娘腹中胎兒,早就成為了梅家的往事,更是沒有人提起。當然梅蕪蘇的大兒子梅忠賢更是被人遺忘得徹底。
“這樣啊,不過那個老東西為什麼天天都跟我們在一起,他一個奴才為什麼要享受我的東西。”梅燁被她寵溺得無法無天,連玄明子這個親爹都吆來嗬去,應該說他根本就不承認扮演福伯的玄明子就是自己的親爹。
李凝香一巴掌扇去,大聲嗬斥道:“那是你親爹,不是什麼奴才。你要是在敢這樣無禮,信不信我抽死你。”
“你打他幹什麼啊?”玄明子急忙上前將孩子抱在懷中,“凝香,燁兒他現在還小,說這些有什麼用。”
梅燁推開他,一巴掌拍去,“我的爹可是大英雄梅蕪蘇,不是你這個卑賤的奴才。”
說完就跑開了,他的小廝急忙追過去。李凝香笑著梅燁離開的地方,“這孩子老是這麼淘氣,你看看他多可愛啊。”
玄明子麵無表情道:“我根本就不覺得可愛,隻覺得悲哀。為了梅蕪蘇的財產,我整天都活在兒子不認親爹的痛苦中,早知道如此,當年我就該離開這裏。”
自從知道玄明子是突厥的王子,達到目的的李凝香就對這個亡國王子沒有好臉色,“現在離開也不遲,反正我又沒有將你捆著。”
玄明子立馬拉下臉來,“李凝香,你別以為現在可以高枕無憂了,要不是我,你們母子早就被碧娘的鬼魂弄死了。”
“胡說八道。”李凝香不屑看了他一眼,“要是碧娘真的變鬼了,我怎麼沒有看見?分明就是你不想滾。”
他冷笑了一下,“要不是我將符咒貼在南院阻止她出來,你以為我們還可以繼續享受王府的一切?根本就是做夢。”
李凝香擺明就是不相信,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那月亮圓得像個銅鏡,隻是這銅鏡裏的影子怎麼會是碧娘,她正在梳妝打扮。
李凝香揉揉眼睛,本來明亮寬敞的走廊突然變得漆黑無比,陰風陣陣吹來,風聲中夾雜著讓人發涼的哭聲:“我死得好慘啊,李凝香你還我命來。”
她下意識的往旁邊的玄明子靠,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李凝香,本王的懷抱舒服嗎?”
她抬頭看見一襲白衣的梅蕪蘇站在那裏,臉色蒼白,披頭散發,似笑非笑地逼近她,“李凝香,你居然害死了我的碧娘妻和幺兒,我現在就讓你下去陪著他們。”
“不,不是我害死他們的,害死他們的是你的親伯父伯母,你不要來找我。”李凝香從夢中驚醒過來,一問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了好幾天。
梅燁進來高興的說道:“娘,你終於醒來。那天你跟老東西吵架,突然就暈了過去,我讓人將他狠狠地打了四十板子,現在還起不來呢。”
李凝香笑了,捏著他的臉蛋說道:“打得好,一點都不輸給你的父親梅蕪蘇,當年他也是這樣懲罰奴才的。”
“對了,娘。”梅燁笑著說:“我昨天去了一個院子,見到門上貼了一張奇怪的東西,我就將它撕了。後來有一個好看的阿姨開門出來,她還帶著一個跟我差不多的孩子,說是要來我們家做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