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畫的心裏明白,李修遠即便將她娶進來,但是他從來都沒有信任過她,更沒有愛過她。
他愛的人,自始至終隻有夏婉婉一個人,向來也都是她說什麼,李修遠便信什麼,這些白衣畫早就應該都已經習慣了的。
原來,李修遠真的能夠有這樣的狠心,他不僅僅不在乎她,更不在乎他和她的這個孩子。這畢竟也是他的血肉,他怎麼能夠這樣毫無血性!
明明這些白衣畫都是十分的清楚的,可是她不死心,常常還會因為肚子裏的孩子,而自作多情,胡思亂想。
這天,白衣畫垂眸,披了一件鵝黃色的外套,頂著刺骨冰冷的寒風獨自一步步摸索著走到了院子裏,她的心就好比此刻的天氣,冰冷到了極點。
時間就是這樣,在一眨眼的功夫又過去了好幾個月了。
白衣畫的預產期眼看著就要來到了,但是除了陪著自己的一個傭人小夏,依舊沒有人來探望她,為她準備生產的一切。
她本是衣食無憂備受寵愛的白家大小姐,若不是當初她偏偏要一意孤行嫁進這裏,又怎麼會淒慘成這樣呢?
好在,她想想肚子裏的小生命便又覺得日子有了盼頭,唇角終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最終白衣畫還是靠著之前上班時存下的那些工資,吩咐小夏來為肚子裏的寶寶準備了一些必需品。
時光飛逝,生產期很快便來到了眼前。
那天夜晚,天氣格外的冷,白衣畫正裹緊身上的棉被躺在床上,突然肚子微微陣痛。
本來最近就睡的不怎麼踏實的白衣畫在瞬間便醒來了,很快那一身的汗水便已經將她身上穿著的衣服浸濕了。
小夏知道白衣畫的預產期很近了,所以這幾天她也是更加的上心。
今晚本想起床過來看看的,才剛剛起身,小夏就聽到了這屋裏的動靜,她來不及穿上鞋子就已經快速的朝這邊趕過來,推開門打開燈一進來便看到床上的白衣畫一臉的痛苦。
小夏一時之間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小姐,你這是要生了,我這就去找少爺。”
白衣畫也並沒有阻止小夏,當下強烈的劇痛已經讓她無法再去顧及別的,整間屋子裏,都充斥著白衣畫那極其痛苦的呻吟聲。
即便她已經很努力的在壓抑著自己了,但是依舊能夠讓人感受到她此刻的痛苦。
好痛,真的好痛!原來生兒育女,竟然是這般的痛!
可是李修遠已經有了和夏婉婉的兒子,還會有心思再來顧及她嗎?
痛感越來越強烈,白衣畫的手用力的將身子下的床單攥的骨節發白,聲音也跟著有些嘶啞,痛的她竟然在此刻出現了幻覺。
可是,這幻覺卻是那樣的荒唐和可笑。
她好像看到了李修遠那高大修長的身影,他穿著灰色的大衣衝她揮著手,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一步一步向她靠近著,他的手中還抱著她最愛的百合花。
白衣畫的腦海裏能又想起李修遠當初說的那些話,“衣畫,我一定會講你娶進李家,做我的老婆,以後你就是李家的女主人,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