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畫明白厲鍾石誤會了她的意思。
“我是指的你和你的未婚妻愛莉……”這句話,白衣畫話音剛落,就有點後悔了。
愛莉是他的未婚妻,名正言順,以後在一起,他們二人有孩子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難道,她是不想讓厲鍾石和其他女人有寶寶的嗎?
厲鍾石目光灼灼的望著白衣畫,沉默了片刻,眸子異常的明亮。
白衣畫不敢對上他的眼睛,臉上有些泛紅,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替自己澄清。
厲鍾石才剛剛將手從她身上鬆開。
白衣畫便從他身上起來,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全身的帶著防備。
或許是中午時間緊張,沒有來得及吃東西,又加上剛才耗費力氣,白衣畫的肚子突然咕嚕了兩聲。
厲鍾石聽到了,“你還沒有吃飯?”
白衣畫也不可能撒謊,“剛才來的時候太匆忙,沒找到地方吃東西。”
厲鍾石一聽,立刻撥打了個電話:“做點吃的,送進來。”
說完,他又看向了她,體貼的問道:“你有沒有想吃的?”
白衣畫突然想吃點口味重一點的東西,便開口問他:“有沒有酸辣魚,或者尖椒炒肉,總而言之辣一點的食物?”
厲鍾石眉心微微的皺了皺,“你之前特別喜歡吃辣的嗎?”
白衣畫搖了搖頭,“就是覺得口淡,想吃點重口味的而已。”
“做個辣子雞丁,尖椒雞蛋,紅燒排骨,再來個涼菜吧。”厲鍾石吩咐完廚房,便掛斷了電話。
白衣畫坐在沙發上,等著廚房把飯做好。
厲鍾石也並沒有再和她說話,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電腦上。
空氣瞬間沉寂了下來,白衣畫沒什麼事可做,掏出手機,上網隨便看了看,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很是迷人。
厲鍾石突然抬頭,將目光落在了白衣畫的側臉上,一言不發的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白衣畫盯著手機上推送來的一條新聞。
那條新聞的內容是警方最近在b市的人販子手中成功將幾百名孩子全部解救出來,希望有孩子走失的家長去認領。
白衣畫原本明亮的眸子瞬間暗淡了下來。
如果,當年她不去想不開,那她和厲鍾石的孩子應該現在也已經五周歲了,這些被解酒出來的孩子裏麵,會不會有她的骨肉?
當時,她割腕自殺,李修遠告訴她孩子並沒有死,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沒有提及過此事。
“b市和z市是不是距離很近?坐火車需要多久?”白衣畫突然問厲鍾石。
因為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問題裏,所以對於厲鍾石深邃的眸子裏的異樣,白衣畫並沒有察覺。
即便是她察覺到了,她也從來都猜不透厲鍾石的心思。
“火車一個小時,高鐵二十多分鍾就到了,怎麼了?”厲鍾石問她。
白衣畫“嗯”了一聲,等到把手頭上的這個案子查出來,她要親自去一趟b市,看看那些走失的孩子,即便沒有什麼發現也要去看看,“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一下。”白衣畫對上他審視的目光,補充道。
厲鍾石再一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工作中。
白衣畫依舊在沙發上坐著,不由自主的失了神。
她出國前,去問過給她做手術的護士,護士告訴她,寶寶長的特別的好看,但是並不像她。
寶寶的爸爸是厲鍾石,既然和她不像,那一定是像他了。
“咚咚。”門外有人敲門。
白衣畫這才回過身來,來到門前。
他的手下站立在門的外麵,一個人手中端著一份菜。
厲鍾石將筆記本關上,抱走電腦放到了一邊,空出了桌子,將四菜一湯放到了上麵。
他的手下放下菜剛準備離開,厲鍾石便開口叫住了他們:“順便去拿盒酸奶。”
“有沒有紅酒?啤酒也可以。”白衣畫開口問他的手下。
他的手下看向了厲鍾石。
“拿幾瓶啤酒過來吧。常溫的,不要拿涼的。”厲鍾石對著手下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