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微微一勾,很喜歡她剛才說的那些話。
婚姻並非是墳墓,而是兩個人一起迎接新的生活。
吃完飯,白衣畫幫厲鍾石洗了幾件衣服後,便來到了火車站,厲鍾石早已經和火車站站長打好了招呼,安排最快的一輛車去b市。
白衣畫馬上要檢票進去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厲鍾石,心裏很不舍,很不舍,酸酸澀澀的。
厲鍾石身姿挺直的站在那裏看著她,他麵色沉靜,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正望著她。
即便再舍不得,也還是要離開的。
白衣畫和他擺了擺手,拉著行李箱上了車,剛坐到位置上,手機振動了一聲。
她看了一眼,是厲鍾石發來的一條短信。
“我已經幫你訂好了酒店,桃李巷VIP套房,2308號房間。明天下午我就會過去找你了。整個23樓已經被我承包下來,我已經派人去重新安裝監控和反監聽設備了。
還有,如果今天還睡不著,你就給我打電話也行,發視頻也罷,總之,就是不許再吃藥。”
白衣畫低頭看著厲鍾石的短信,眼圈泛紅。
即便沒有聽到他親口和她說這些,但是隔著屏幕就已經想象到他的沉穩,以及霸氣。
他的確不會說太多甜言蜜語,卻是實實在在一直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做給她看的。
“知道了,放心吧,不會在吃藥的,你安心開車吧,好好處理你手中的事,明天見。”白衣畫給厲鍾石回複了短信過去。
火車行駛起來,白衣畫的目光落在窗外。
心情由剛才的傷感慢慢的平複過來,突然發現生活其實挺美好的,尤其是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她拿出手機,找到那個名字,撥了出去。
很快,那邊便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師哥,在忙嗎?我是衣畫。我是有事要和你請教一下,我身邊的一個朋友,五年前出現了意外,大腦受傷,失去了部分記憶,像他這種情況,我用催眠法會不會沒有效果?”白衣畫客氣的問道。
“人的記憶缺失主要有三種情況,第一種就是主觀意識,第二種就是顱內大腦損傷,最後一種就是壓迫神經導致失去記憶。
如果你這朋友是第一種情況,那你選擇催眠治療法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如果是顱內大腦損傷,那就不是你可以治療的事了,那就是腦科醫生的事了。
如果是第三種情況嘛,那可能就有些複雜,因為壓迫神經的或許會是腫瘤,也或許是顱內有瘀血,等等。
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建議你這朋友有時間去醫院好好做個檢查,如果確定不是大腦的事,再說。”
“好,明白了。麻煩師哥了,那我就不打擾師哥工作了,您忙吧,我掛了。”白衣畫謙遜的和對方說道。
“客氣了,對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半個月後我會有一次個人舉辦的研討會。你有沒有時間?”電話那頭的男人誠懇的邀請著。
“半個月後?沒問題啊,對了,師哥,到時候能不能一起吃個飯,我正好有事需要你幫忙。”白衣畫禮貌的挽留著。
“哈哈哈,你和我開玩笑呢?你現在的名氣可比不過你,你竟然還有事能讓我幫忙?”
“師哥。是您和我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比你名氣大,你就是太謙虛了!好啦,找這樣的我在火車上呢,信號不太好,等見麵的時候說好了,一定要多給我留點時間哦。”
“師妹開口,絕對沒問題。”
白衣畫將電話掛斷,閉上了眼睛,假寐。
曾經,她以為在厲鍾石的心裏最重要的女人是海藍,厲鍾石能不能記得起和她的一切,根本不重要。或許他記起來她的存在,還會覺得她處處不如海藍,這樣對她的自尊心會是不小的打擊。
現在,她已經明白厲鍾石的心意,她和厲鍾石過去的那段時光,有許多美好的記憶,她希望厲鍾石能夠記憶起來,他們永遠幸福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