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說的,我馬上就要死了,你依舊可以和李修遠在一起,不也一樣嗎?”厲鍾石語氣薄涼的說道,目光冷冷的盯著白衣畫。
她依舊垂眸,不肯對上他的視線,“咱們倆一天不離婚,我都是你厲鍾石名義上的妻子,即便你死了,我也要背著這個名分,所以,簽了吧。”
“說的也是,你如此恨我,我繼續把你強留在深表,未免也太賤骨頭了。”說著,厲鍾石便幹脆利落的拿起那協議以及簽字筆。
下一秒,白衣畫便看到了白紙黑字上落下了厲鍾石的名字。
他的字跡,依舊是那樣的好看,剛正不阿,如同流水。
白衣畫將臉別向了一邊,眼睛裏已經被淚水模糊。
之前,克服所有困難想要成為他的妻子,今天,她親手將這個標簽撕下。
厲鍾石將離婚協議書和簽字筆摔在了她的麵前,冷聲說道:“滾吧。”
“我這裏還有另外一份協議,也需要你簽字,你簽完了我會走的。”說著,白衣畫便將手裏那份他和陳海藍的結婚協議書叫到了他的手裏。
厲鍾石看著手中的協議,眸子裏閃過一道慍色,“你這是又做什麼!”
“我害怕你以後還會繼續糾纏我,所以未雨綢繆,你懂的。”相比他的不淡定,白衣畫反而平靜的多。
厲鍾石眼睛裏冒出火焰,將協議加大力道砸到了白衣畫的臉上,“我馬上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還不是托你的福?現在又要求我和海藍結婚,你覺得還有什麼意義嗎?”
白衣畫臉上鎮定,冷冷的開了口:“你沒死之前,一切皆有可能。畢竟你們厲家的地位特殊,權勢滔天,萬一你沒死成呢?”
“白衣畫,你放著,我即便沒有死,也絕對不會再愛上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到時候,我願意娶誰那是我的自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快點在我眼前消失吧,看到你我就惡心!厲鍾石別過了頭來,不再看她。
“聽我的,你最好把字簽了,海藍為你生下的孩子現在已經在我的手裏,你自己要死了,難道還想斷子絕孫嗎?”白衣畫痛心的說道。
厲鍾石憤怒的衝向了鐵欄,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鐵蘭觸碰到他的身體,瞬間發出很大的聲響,“白衣畫,我厲鍾石這輩子最大的錯事就是遇見你,愛上你!”
“嗬嗬,現在知道了?不過太晚了,趕緊把字簽了吧,我還有其他的事,趕時間!不想再和一個要死的人,白費口舌!”白衣畫的態度極其得淡漠。
厲鍾石緊盯著白衣畫。
她知道,如果此刻她繼續低下頭不敢直視他,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她抬眸,對上了他灼灼的目光。
兩個人的視線瞬間撞在了一起,足足有一分鍾。
“好,我簽~”厲鍾石說道。
白衣畫這才彎腰重新將協議和筆從地上拾了起來,重新交給他。
“白衣畫,你最好讓我厲鍾石死在這裏,不然等我出去,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厲鍾石狠厲的說道。
白衣畫望著眼前的厲鍾石。
她也沒打算再在這個世界上活太久,隻要實現對小六的承諾,幫小六完成遺願,就離開這裏。
她要找一個誰也找不到她的地方,清清靜靜的離開這個世界。
人世間對她的無情,她已經再用力得背負了,可她此時此刻已經筋疲力盡了。
“你若是想要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那最好是重新站在最高處,否則死的人便是你厲鍾石!”
厲鍾石將協議簽完,扔到了她的臉上,回過頭來,不想再看麵前的女人,厭棄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