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貨車在距離白衣畫還有20厘米的時候,突然踩了急刹車。
搖下車窗,司機便張口怒罵:“你他媽的是個瘋子嗎?不想活了,你早點說!我按了這麼多聲喇叭,你是個聾子嗎?要是混膩歪了,就自己吃藥自殺,別牽扯我!”
“抱歉,很抱歉,真的非常抱歉,”白衣畫低著頭,聲音輕柔地說道。
大貨車司機突然打開車門,從上麵下來,視線落在白衣畫的身上,上下打量著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這位小姐,不知道這麼晚了要去哪裏呢?不會是錢包被人偷了吧?”
白一畫瞬間看破了男司機的心思,平靜的情緒,佯裝淡定地說道:“我是約了朋友的,就在不遠處,這就開車過來了。”
“朋友?什麼朋友,男朋友還是女朋友?這麼晚了,走吧,順風車把你送過去吧。”說著男司機便來到了白衣畫的麵前,硬將她的手拉了起來。
白衣畫看出來司機不懷好意,瞬間將他的手打了下去:“離我遠點,我的朋友馬上就到了,你把手放規矩點。”
男司機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別人,便更加粗魯蠻橫的將白衣畫抱了起來,朝車上走去。
白衣畫死死拽住大貨車的門窗,堅決不想上車。
“放開我!臭流氓,放開我!你放開我,救命啊!有沒有人?”白衣畫大聲呼救著。
前麵一輛白色的轎車,突然停了下來。
“我告訴你,不要多管閑事,這是我老婆,我們倆吵架誰也管不著。”司機看著開轎車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立刻語氣狠厲地警告著對方。
“他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就是不懷好意,他根本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不信你可以問問,快點救救我!”白衣畫立刻開口說道。
開白色轎車的男人朝這邊走來,手指指著大貨車司機嚴肅的說道:“並非過路人,多管閑事,我是警察,你們根本就不是夫妻,到底是什麼關係?是想在這裏說,還是跟我回警察局慢慢的交代?”
大貨車司機沒想到竟然招惹來了警察,立刻將把白衣畫放了下來,著急忙慌的回到車上,開車就溜了。
白衣畫被扔在地上,那開轎車的男人本想拿出手機拍下那大貨車的車牌號,可是因為天色太暗,又沒有路燈,根本就拍不清楚。
“怎麼樣?還好吧?”開轎車的男司機,聲音低沉的問她。
白衣畫打了打身上的土,搖了搖頭,:“我沒事,今天晚上多虧遇到了您,謝謝。”
白衣畫低頭想要從包裏將她的名片拿出來,卻發現她的手裏竟然是空空如也。
手機銀行卡,工作證本來都是在她的包裏,但是這些東西是怎麼消失的,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現在看來她的精神病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加嚴重了。
他有點擔心,擔心自己根本就熬不過三個月,她不想變成小夏那樣的人,生活無法自理,還要讓別人隻能在玻璃窗中遠遠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