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秦小雪是怎麼把我弄到這裏來的,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但後腦勺被重擊過後的疼痛,卻痛的我呲牙咧嘴,身上的護士服也被因為脖子上的傷口染上了斑斑血跡。
我看著四周,也不知道上班的同事有沒有發現我不見了,又或者秦小雪在弄走我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看見?雲景又到哪兒去了,他知不知道我被綁了?秦小雪把我綁來,到底是要把我怎麼樣,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逃離這裏……
“嘶……”腦子裏想的問題越多,頭就越痛,甚至我都感覺自己有點發暈,類似於失血過多的那種。
迷蒙之間,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我眯著眼望去,隱約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逆著光站在門口,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那高大挺拔的身姿,讓我有種熟悉感。
是雲景!
雲景進門之後頓了一下,徑自朝我走來之前,順手關上了倉庫的門。
“雲景?”男人離我越來越近,我才看清,他的臉上帶著一塊紫藍色的麵具,遮住了大半部分的臉頰,但看著他露出的精致下巴,我原本無措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雖然他帶著麵具,但不論是身形,還是氣質,都跟雲景一般無二,我不會認錯的。
我想要睜開眼看他,卻發現眼皮突然變得很重,重的怎麼也抬不起來,隻能任由雲景將我拉進懷裏,抱起來。
他的懷抱依舊是我熟悉的微涼,雖然他一直沒有說話,但卻讓我分外的安心。
迷迷糊糊的我感覺到雲景抱著我,將我放在長桌之上,隨即冰冰涼涼的手指滑過我的臉,耳垂,動作輕柔顯得小心翼翼,我還沒鬧明白雲景到底要幹嘛,就感覺到冰涼的唇瓣覆上我的脖頸,輕柔的啃咬。
一點點,一寸寸,溫柔繾綣,似乎深情無限。
“雲景,不要鬧了,我頭暈!”不知道是不是受傷勢影響,我的頭暈的厲害,即便是雲景如此挑逗,我都絲毫提不起興致。
可雲景卻根本不理會我,依舊我行我素,直到那溫柔的吻覆在我動脈上的傷口處,開始變得粗魯,一股死命吮吸的力道,隻感覺我的鮮血開始不受控製的往外噴。
不對,這個人分明就是在吸我的血。
可,雲景絕對不會這樣對我!
我意識到危險,就把心一橫,開始死命的掙紮:“你不是雲景,你到底是誰?”
可我的力氣始終是太小了,才兩下就被那男人給鉗住雙手,男人隨即停止了吮吸,看著我勾唇一笑,鮮紅的血染紅了他的口腔,甚至還有一些血跡粘在了他的唇角,紅的血與白的肌膚相應成輝,再加上他臉上的紫藍色麵具,到為他增添了一份神秘而詭異的美感。
他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神中帶著譏諷:“剛剛不是還很依賴我麼,怎麼這麼快就翻臉了,嗯?”
“你不是雲景,你到底要怎麼樣!”被男人束縛住雙手,我開始有點慌了,也顧不得去管他為何長得與雲景如此相像,更顧不得去理解他話裏的挑逗。
男人的手掌很大,一隻手就能鉗住我的雙手,他先把嘴角的鮮血吞入腹中,才傾身下來逐漸的靠近我,微涼的氣息讓我心跳不受控製的加快,偏開頭想要避開。
也許是對我的躲避不滿,他伸出空餘的一隻手鉗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其實,雲景跟我相處的過程中,也喜歡用這個動作,但雲景是溫柔的,讓我很安心,但他,讓我很恐懼。
男人那神秘而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我,低沉而暗啞的聲線,與雲景也出奇的相似:“都怪你的血太美味了,讓我看著就忍不住的想要吸幹它,幸好你及時讓我停了手,否則……”
“你要殺就殺,廢什麼話!”我強忍著心裏的恐懼,低聲吼道。
我麵上做的是絲毫不畏懼,但其實隻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止害怕,還怕的要死!
“嗬,即便是重生一世,這剛烈的性子倒是絲毫沒變。”男人又一聲輕嘲過後,空下來的手就順著我的脖頸往下,開始變得不老實起來。
我是真的開始慌了,也不知道秦小雪是哪裏找來的這麼一個變態,我反抗不了隻能尖叫:“不要,你到底是誰!你放開我,你若是敢對我無禮,雲景不會放過你的!”
說出這話之後,我也短暫的愣了一下。
大概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雲景?
但,很快我的思維被拉了回來。
“雲景?嗬嗬,他現在都自身難保還能來救你?”
“你?你把雲景怎麼了!”
可男人根本就不回答我,隻是邪魅的一笑,低頭在我脖頸的傷口處吻了一下,又緩聲說道:“不知道你的身體,是不是和你的鮮血一樣的美味呢?”
話音一落,他長臂一揮,“刺啦——”我的護士服就被他給撕了一個口,然後,冰冷的吻,席卷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