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鍾走過來之後，將手上的人頭遞給段萌萌：“我吃了三個，這個給你。”
剛剛還跟瘋魔了一樣的段萌萌，聽到老鍾的話之後，可憐兮兮的回望著老鍾，好像沒有意識，又好像在抗拒，最後，她抱著腦袋十分的痛苦，不斷重複的說著：“我不要吃，我吃不下，我吃不下！”
麵色凶狠的老鍾將人頭扔到段萌萌的跟前，聲音沙啞的厲害：“吃吧，不然你會魂飛魄散的。”
“我不要，我不要！”段萌萌拚命的搖頭，臉上已經因為抗拒而流下了眼淚。
老鍾看著痛哭流涕的段萌萌，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他好像隱約的歎了一口氣。
二人僵持不下，忽然，段萌萌的頭高高的仰著，渾身僵硬，像是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拉直了一般，隨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叫，段萌萌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的神情，幾乎是痛不欲生！
“啊……”段萌萌捂著腦袋，滿臉痛苦的幾乎在地上打滾著，一旁的老鍾看不下去了，僵硬著身子按住掙紮的段萌萌，然後抓起之前被段萌萌拿出來的完整腦花，塞進她的嘴裏。
段萌萌這時突然就變得不再抗拒，狼吞虎咽就開始吃了起來，看的我胃液翻湧，格外的想吐！
吃完了老鍾遞來的，段萌萌似乎還覺得不夠，抓過之前丟在她麵前的人頭，也等不及用手術刀精細的切割，直接拿著菜刀“哢哢——”的朝著那人頭砍去，幾下功夫就把它大卸八塊。
白的，紅的，濺了一地！
沒絲毫的猶豫，段萌萌抓起地上的物體就朝嘴裏送，糊得滿臉都是紅白相間的物體，可她絲毫不介意，吃得很滿足，直到吃完之後，她才沒有那麼痛苦，呆呆傻傻的坐在我跟前。
好半響，段萌萌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場景，她猛地哭出聲來：“我怎麼變成這樣了，我怎麼變成這樣的人了！”
“別哭了，我們也沒有辦法的。”老鍾上前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幸好你是專業的，她才會安心把任務交給我們去做，也算我們運氣好，這麼快就找到一具陰月出生的人，拿回心髒我們就可以交差了，不然我們又要受罰了！”
“嗯。”段萌萌又哭了一會兒，情緒才穩定了一些，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然後拿著手術刀，走到秦斌的身軀跟前，精確無差的劃開了秦斌的胸膛，動作熟練的掏出他的心髒，放在醫藥箱內的幹冰之上。
期間，兩人一直無視我的存在，而我，因為酒勁上來了，隻能渾身無力的躺在牆角，看著他們做完這一切。
做好這一切之後，老鍾拎著裝著心髒的醫藥箱先一步走了，而段萌萌，好像受了很重的刺激一樣，呆呆傻傻的跟著老鍾身後，逐漸消失在過道的盡頭。
我不知道段萌萌為什麼沒有傷害我，我也不知道老鍾為什麼也沒有傷害我，從他們的眼神之中，我看得出他們似乎被什麼力量操控了，特別是段萌萌，似乎殘留的意識和操控她的力量把她折磨得很痛苦。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但腦子卻越來越昏，隨著他們的離開，我的思維更加的混亂，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甚至，腦子裏開始出現雲景的身影。
俊逸完美的臉頰，挺拔修長的身姿，寬厚溫暖的胸膛，甚至還有……
等等，我在想什麼？
現在我身在凶案現場，我居然還有這樣的想法，盡管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那杯酒，可我自己還是覺得汗顏和臉紅。
熱，渾身上下像是被火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