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著眉頭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開口:“滾,你這個老流氓,我要跟你離婚!”
雲景笑嘻嘻的貼了上來:“我們的婚配,可是陰間婚配司公證過的,離不了!”
我們正說著,就看到葉子飛快的跑進來,對著我們吼道:“你們倆夠了,要膩歪回去在膩歪,左洋跟左海在外麵打起來了。”
我跟雲景對視一眼,立刻跟著葉子朝外麵跑去,遠遠的,就看到了左洋跟左海在空地上對峙著,左海看到我之後,更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恨不得立刻就把我掐死。
我被盯得心裏一慌,下意識就想往後退,雲景麵色清冷,握著我的手稍稍朝後用力,朝前一步擋在我的跟前,與左海對峙,瞬間,我的心就安定下來。
嗯,有男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還是左洋率先開得口:“師兄。”
“哼!”左海冷哼一聲,轉過頭一副根本不想搭理他的表情。
“師兄,程程是為我而死的,這些年我也很內疚,一心想著要怎麼去彌補,你綁架田心是為了什麼我也很清楚,但田心已經答應會幫我了,你就不要讓我為難了。”左洋軟下了聲線,繼續開口道。
左海這才願意轉頭看著左洋:“既然你還記著程程是為了你而死的,那麼現在就是你彌補的時候,隻要把這個女人拿去活祭程程,程程就會有機會複活的。”
雲景冷哼一聲,不悅的開口:“我的女人,豈是你可以覬覦的,別說是活祭左程程,就是讓她為了左程程流一滴血,也得問問我的意見!”
左洋也遲疑了一下,開口勸說道:“師兄,我知道你在乎程程,可是這件事並不是隻有活祭一條路的不是麼,我們不能為了替程程逆天改命,就傷害無辜的人啊。我們可以等到田心生下孩子,然後……”
“沒有然後!”左海氣憤的打斷了左洋的話,然後轉頭盯著我:“沒有然後了,這幾年來我一直保存這程程的身體,可是就在不久之前,程程的身體出現了變化,如果我再想不到辦法的話保存的話,那我就真的徹底失去她了!”
左海這樣一說,我似乎明白了。
左程程的屍體應該是在保存期間出現了什麼問題,才迫使左海連兩個月都等不得了,執意要綁架我活祭左程程。
“師兄!”
“別說了,今天要麼就是你們殺了我把這個女人帶走,要麼就是讓我帶著這個女人活祭程程,你們沒得選擇!”左海絲毫不退讓。
左洋麵露遲疑,我知道,左程程的事左洋已經很內疚了,如果再讓他親手殺了左海,他也是做不到的。
其實他這樣,我也能理解他。
但雲景就不幹了,冷哼一聲,站了出去:“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掌間便是鬼氣湧動。
左海的確是個道術不錯的道術師,但雲景也是修煉了上千年的鬼,兩人相撞自然免不了一番惡戰,雲景的四周,是濃鬱的鬼氣,呈現出一種勢不可擋的霸氣,左海手中的法器閃著耀眼的金光,金光穿透鬼氣直襲雲景,我隱約看到雲景在碰到金光之後,他那完美光潔的左額上,浮現出一個淡淡墨色紋路。
那個金光對他有影響的,不管怎樣,他都是鬼,而左海是道術師。
不是有句古話叫“邪不壓正”麼,我怕他會出事!
我心裏咯噔一下,除了有點擔憂雲景之外,更多的是震驚。
因為雲景額頭的花紋,我很眼熟!
我記得,在我第一次遇見那個神秘男人的時候,我就在他的胸口隱約看見同樣的花紋,男人在每次見我的時候,都是帶著麵具遮住上半部分的臉頰的,所以我不知道他的額頭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