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著不敢回答,因為他說的,的確就是我心裏所想。
“嘭——!”的一聲,桌上的碗筷全部被顧北承掀翻在地,我的心也跟著瞬間就提了起來,其實,我對顧北承,還是有些懼怕的,哪怕他對我好、寵著我。
然後顧北承深吸了幾口氣,像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而我,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顧北承的眼睛。
最終,他一把拉起坐在椅子上的我,強迫我與他對視,臉上又出現了我好久不見的瘋狂,聲線冰冷的問道:“為什麼,若淩,你到底為什麼還是要想著離開,是不喜歡這棟別墅麼,不喜歡這裏我們可以搬到別的地方去住,你愛住哪裏都可以啊,你為什麼還要想著走,你就非離開我不可麼。”
對於顧北承的聲聲質問,我隻能平靜的回答:“顧北承,我不是楚若淩。”雖然我是楚若淩的靈魂轉世,但我是田心,我不是楚若淩!
我的肩膀被顧北承捏的很疼,我想要反抗但卻也知道,就算我反抗也是沒有用的,所以,我咬著牙,任由他捏著,倔強的與他對視著。
“我說你是若淩,你就是若淩!”顧北承很固執,漸漸的又浮現出綁架我那天的瘋狂,我的眼中也浮現出一抹驚懼,因為我不知道接下來,失控的顧北承到底會怎樣。
但隨後,他好像也意識他嚇得我了,很快將情緒收斂並控製的很好,一把將我拉進懷裏,抱著,語氣也放低下來:“若淩,難道是我對你還不夠好,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將就,所以你才一心的想要離開我,若淩,我們分開一千多年,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不要離開我!”
我被顧北承樓摟的很緊,幾乎要呼吸不過來了。
但不管是這段時間顧北承對我的好,還是閣樓裏那些楚若淩的畫像,都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顧北承之所以這麼在乎我,是因為他愛的是楚若淩,因為他是雲景的心髒,一直都記得並愛著楚若淩。
而雲景,卻是在失憶之後愛上的我!
所以,他們不一樣!
有些東西,我覺得還是應該說清楚。
我從顧北承的懷裏掙紮出來,滿臉認真的開口:“顧北承,楚若淩已經死了,她已經不在了,你看清楚,我是田心不是楚若淩,驕傲如你,何必要強迫一個女人?”這幾天,我也想的很清楚,即便顧北承是雲景的心髒,但他也不是雲景。
顧北承聽了我這麼說,眼中閃過一絲沉痛,似乎很受傷的問道:“我強迫你?可是我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的不是麼?你執意要走,是因為放不下雲景吧!”
這話,是疑問,也帶著肯定!
“是!”
我知道我這句話說出來對顧北承來說很殘忍,但我還是要說,愛了就是愛了!
我愛的人,是雲景!
我既然已經愛了雲景,就不會再愛別人,就算……那個人,是雲景的心髒,也不例外!
“我就知道!”顧北承狠狠的一拳砸在我們麵前的玻璃餐桌上,那玻璃餐桌瞬間就被砸碎,“嘩——”的一聲滑了滿地的玻璃渣。
顧北承冷冷的看了我好半響,最終,他聲線帶著我熟悉的冰冷,問道:“你就這麼舍不得雲景麼,即便是我做了這麼多,你依舊舍不得他,是麼?!”
“是!”
我再一次肯定。
“好,很好。”顧北承終於恢複了我初見時的冷傲,他冷冷的看著我,一步一步的走進我,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無形之中形成的一股壓力讓我很心驚。
“你是不是還很好奇,你跟我在這裏住了這麼久,為什麼你的那位閨蜜和師父,沒有來救你?你是不是也很好奇,雲景為什麼也沒有來救你?既然你這麼想著雲景,那我就讓你去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