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寒的目光在莫子言的身上細細打量著。
一道視線肆無忌憚的在自己的身上瀏覽,便是沒有習武的莫子言也隱約感覺到了。
睜開了眼睛,隻是短暫迷茫了兩息。在看到倚靠在床尾處的人時,有一瞬息的怔忪。
百裏寒朝著他招了招手,算是打了招呼。
莫子言:……
在百裏寒想些什麼的時候,莫子言略有無奈的道:“寒少將軍請稍等,容下官下床。”
百裏寒點了點頭,然後連一些避諱的意思也沒有。在床邊看著莫子言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然後順手把掛著架子上的披風遞給了他。
莫子言看了一眼披風默了一息,還是接了過去,但這時百裏寒多了一句。
“寒,你們讀書人身子骨弱,還是注意些保暖。”這話的百裏寒此時身上也不見穿得多厚。
一身夜行衣勒腰極細,似乎盈盈可握,可見她穿得有多單薄。
莫子言收回目光。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把披風放到了床上,淡淡的道:“屋中暖和,不必如此。”
百裏寒挑了挑眉,到底沒有什麼,然後轉身走出外間,然後在桌子前坐了下來。
莫子言也走了出去,然後用燭火起了個煮茶的爐子,把已經冷了的茶水放到了爐子上邊加熱。
百裏寒看了一眼他這般講究,笑了一笑,但不明顯。
雖不明顯,但剛好抬眸的莫子言見了,愣了愣。
隨而問:“寒少將軍笑什麼?”
百裏寒淡淡道:“不過是想起以前隨父親出征時候,若是夏的話喝的是隨身攜帶的河水,若是冬日渴了,便是直接用雪化水。”
莫子言聞言,微微蹙眉,隨而溫聲勸道:“如今不是出征,女兒家還是喝溫水的好。”
百裏寒不在意的道:“我沒那耐心。”
這話落了之後,兩人也沒有再話,隻有爐子低下的細碳燃燒時發出細微“啪啦”聲。
半晌後,水似乎開了,莫子言用巾子包住茶壺的手柄,隨後用熱水燙了兩個杯子,一個百裏寒的,一個自己的。
兩個杯子徐徐倒入熱氣氤氳的熱茶,一股茶的淡淡清香也慢慢的蔓延開來,由此可見泡茶的茶葉是上好的茶葉。
莫子言可真是個講究的人。
“寒少將軍請用茶。”
百裏寒端起茶水,淺啜了一口。熱茶入口,卻是能讓身子暖和一些。
一杯茶見了底,莫子言又給她倒了一杯。
“我來,並非是尋你喝茶的。”
著,百裏寒已經伸手入了衣襟中的夾層拿東西,也因此見到精致鎖骨,見此,莫子言別開了目光。
當百裏寒拿出兩封信的時候,卻見莫子言的目光看向了別處。狐疑了一息隨即反應過來他是在避嫌,嘴角勾了勾。
“先前在金都之時,還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如今又是那句非禮勿視?”
知道東西拿出來了,莫子言才轉回視線,淡淡一笑:“下官是個迂腐之人,請寒少將軍莫怪。”
百裏寒輕嗤一笑,隨而把兩封信遞給他:“聽你過幾日便要去禹州,所以我托你帶兩封信到禹州。一封是給我兄長的,一封是給我嫂子的。”
莫子言拿過兩封信,抬眸看向她:“不怕我偷看?”
百裏寒一手支頤在桌,一手端起茶水,姿態有兩分慵懶的瞥了他一眼:“你可會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