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燃香煙,笑著問道:“師傅,像你經常開夜車,應該知道一些鬧鬼的地方吧?”
司機疑惑道:“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我吐出一口煙霧,回道:“打聽這些地方,自然是為了見鬼啊,不然還能幹什麼?”
司機笑道:“想見鬼還不簡單,去城北墓園就是,聽說那裏管理墓地的管理員,接二連三都辭職了,現在物業開一萬多一個月,都沒有人幹。
你膽子這麼大,完全可以去做這份工作的,反正又不累,每天晚上守著墓地就是,一個月一萬塊,也算得上是高薪職業了。”
我暗暗乍舌,想不到現在一個看門的也能拿這麼高的工資,看來墓地之中大有油水啊。
我點頭道:“嗯,城北墓園是吧,師傅,要不留個手機號碼,明天你送我過去?”
司機拒絕道:“不不,我可不願意跑這些地方,會折壽的。”
見司機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的樣子,我便不再搭岔,將目光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出租車開得比較快,車子已經從城郊駛入西二環,要不了多久就能趕到夏芳那裏了。
想到夏芳的安危,我心裏又有些焦躁起來。
這時,車子路過一個公交站台的時候,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人站台邊招著手,似乎想要搭乘出租車。
不過,司機沒有半分減速,直接從女人旁邊行駛過去。
我詫異道:“反正車裏就我一個人,你載一載她也沒有關係的嘛,這麼晚了,肯定很難打到車子的。”
司機沉聲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做我們這一行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但凡過了淩晨,隻要是公交站台上的女人,或者身穿大紅色衣服的女人,我們都是不敢載的。”
我看了看外邊的夜色,對於司機這個規定,我是比較理解的。
畢竟他們經常在深夜出沒,萬一載隻鬼上車,就很難有好下場了。
等到淩晨兩點過十分的時候,我終於趕到賓館樓下。
想著夏芳的安危,我加快腳步,往樓上走去,拿出房卡,打開了房間的房門。
夏芳躺在床上,眼睛微閉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處於昏迷之中,我開門這麼大動靜,她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夏芳已經重新把衣服穿好,白色緊身衣蹦得緊緊的,讓我有些擔心裏麵的情況。
“夏芳,夏芳,我回來了……”
我附在夏芳耳邊輕聲低語,聲音由輕到重,卻依舊沒有喚醒夏芳。
從她額頭密布的汗珠和眼角的淚痕來分析,她應該是昏迷過去了。
至始至終,夏芳都沒有打電話催促過我。
跟許多矯揉造作的女孩相比,夏芳要堅強得太多太多。
我轉身從電視櫃上拿起賓館裏的茶杯,往裏麵倒了半杯井水。
再取出一根柳枝,將柳枝上的柳葉一片一片摘下來,裝進了茶杯裏麵,用木棍搗碎。
直到柳葉變成粉末狀,我滿意的點點頭,將茶杯放在了床頭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