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持續了六個多小時,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我媽被推出手術室,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裏麵。
張醫生揭開口罩,笑道:“手術很成功,接下來,隻要排異反應正常,你母親就能,像平常人一樣生活了。”
聞言,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剛剛,可把我嚇壞了。
外婆聽到這個消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高興得手舞足蹈道:“我就知道,我女兒不是短命的人,我個老婆子都沒死哩,她怎麼能死在我前頭。”
我連忙扶住外婆,道:“外婆,你先回去休息吧,媽媽這邊有我看著,不會有事的。”
外婆點點頭道:“嗯,小雲,要是有事情,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回道:“放心,我曉得的,路上注意安全啊。”
看著外婆佝僂著身子,往電梯口走去,我不由有些心酸。
外婆都這麼大把年紀了,沒享到什麼福,反而跟著提心吊膽的,也是命苦。
重症監護室有專業的護士照料,是不讓病人家屬進去的。
我透過玻璃口看了媽媽一會,見她沒有異常,便走出醫院,在外麵吃了個快餐。
晚上我準備睡在醫院,陪我媽渡過這段最凶險的時期。
現在我媽住進了重症監護室,我便打算睡在她原本的病床上。
病房裏,那一對母女花,依然沒有出院。
也不知道她們得的是什麼病,光從外表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
不過,我也不好打聽,畢竟病情,都是屬於個人隱私,特別是女病人。
走進病房,我徑直躺在了床上,沒有理會母女倆,那詫異的眼光。
在醫院裏麵,沒什麼孤男寡女的說法。
他們母女倆都穿著,比較寬鬆的睡服,各自躺在床上,以撩人的姿勢玩著手機,香豔無比。
我現在並沒有心思欣賞美女,看了兩眼,便收回了目光。
見我比較沉默,母女倆也沒有找我搭腔,三個人,各自玩著手機。
時間緩緩過去,期間,夏芳發來消息,說她爸爸已經回家了,貪瀆的事情,被李書記一手壓了下去。
得到消息,我並沒有喜悅。
要不是看在夏芳和夏洪雷的麵子上,我才不會管這一檔子爛事。
自古貪官都該死。
哪怕是為了辦事,為了經濟繁榮,都不應該觸碰這個雷區。
俗話說,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我認為這句話,就是扯淡。
黑的白不了。
黑就是黑,不是做點好事,表現一番,就可以洗白的。
一直到太陽下山,我媽依然沒有從昏睡中醒來。
醫生說這是正常情況,叫我不要擔心。
夜色漸深,我身邊的母女倆,才停止輸液。
從她們的藥物來看,應該是消炎藥,和葡萄糖。
可能是有炎症吧,至於,是不是婦科炎症,就不得而知了。
等到十點多,病房裏的燈光熄滅,我蓋上被子,開始睡覺。
病房裏,空調開得有些低,難怪我媽昨晚會感覺到冷的。
空調是中央空調,沒有辦法調試,我沒辦法,隻能將被子拉得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