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我的所料,隨著我話音一落。眼前的景象又再次旋轉了起來,逐漸模糊。再又經曆了一陣目眩神迷的折磨之後。我們眼前的景象終於又停止了下來,逐漸的清晰。當我們逐漸看清眼前的景象的時候,果不其然,我們兩人已經來到了板寸頭所說的空地之中。隻見我們落腳的地方是一大片,足有3,40畝大小的一片空地。長著長達小腿的密密麻麻的蒿草和各種野草。從野草瘋長的程度來看,估計這裏已經被圈起來,無人管理了很長時間了。放眼望去周圍都是2米多高的有些破舊,簡陋的圍牆。之間還有幾扇歪歪斜斜,滿是鐵鏽的大鐵柵欄算是進出口。除了這些隻有在東北方的圍牆外遠遠的幾台附近正在施工的工地的塔吊。正在日夜趕工,忙碌個不停,傳來了“轟隆,轟隆”的運行聲和“丁零桄榔”的鋼材落地撞擊聲。除了這些就隻有草叢中各種蟲子的千奇百怪的鳴叫聲,就如同開了一場夏日演唱會。
正在我們兩人沉浸在夏日的田野風光裏的時候,忽然從圍牆外的土路上傳來了電瓶三輪車特有的轟鳴聲。接著就有一道幌眼的燈光從一道打開著的鐵柵欄門外照射了過來。
我定睛一看,那輛順著顛簸的土路不斷駛近的三輪電瓶車上坐著的正是小旅館裏的板寸頭。隻見他順著土路以及大開的鐵柵欄門一路駛進了空地裏。然後將車子停到了一大片半人多高的蒿草裏,解開車後平板上平時用來固定純淨水桶,現在固定著藏匿屍塊的編織袋的尼龍繩。把編織袋拎了下來。隨後又從座椅邊拿起了一把不大的折疊鏟,然後仔細地用身邊的拔起的蒿草遮蓋了一下車身用以掩人耳目。然後他一個人有些的吃力的把編織袋一下子扔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扛了起來,有些不情願的嘀咕道:“他媽的,臭,婊,子。好死不死,死到了我妻姐的旅館裏。害得老子三更半夜還要幹這種體力活。”說罷,他又把編織袋往肩膀上扛了扛,憤恨的說道:“丫的。人看著不大,死了還老沉。”然後一手扶著編織袋,一手提起了折疊鏟。抬頭四下張望了一番,直到確定四周沒有任何人的時候才連忙往一處位於我們對麵圍牆邊的,一塊沒有長任何植物的幹燥的荒地跑去。
板寸頭跑到那裏,將裝有屍塊的編織袋從肩膀上卸下來,重重地扔到了一邊的地上。然後伸手揉了揉那看似被編織袋壓得不輕的左肩。活動了一下胳膊和脖子。然後伸出雙手,在兩隻手掌上各自吐了一口吐沫,然後使勁搓了一下手。用左腳在那塊地上劃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圓。然後自顧自的說道:“唔,這麼大應該夠了。”說罷轉身拾起了身邊的折疊鏟,擺弄組裝了一下。一把70公分左右長短的挖掘鏟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手裏。然後板寸頭就開始遵照著自己左腳劃下的圓,揮動雙臂,用手中的挖掘鏟賣力地開始挖掘起來。
原本的荒地上赫然出現了一個70公分見方,半人多深的土坑。隻見板寸頭從坑底爬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然後放下手中的鏟子,用雙手將編織袋拎了起來,“嗬呀!”一聲,扔進了坑底。可能由於用力過猛,裝有屍塊的編織那被打上死結的袋口居然鬼使神差的摔開了。接著編織袋裏那死去女子的腐爛不堪的頭顱居然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