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麵對著人家柳喜家的喪事,師傅居然和這個年輕道士敘起了舊,簡直太不講究場合了,我隻得在師傅身旁清了清嗓子,示意師傅談正事!
“師叔祖想必也知道,我年少便被我師傅帶走,今年剛歸,說起來,離家已經有三年之餘了,師叔祖,我爹說您老每年都來品嚐我家的杜康,今年果然也沒有爽約啊,哈哈哈……”那年輕道士說起話來,言談舉止,竟也是溫文爾雅,氣質不凡,看來他的師傅,定也是一位名師。
師傅微微點頭,指著我又是介紹一番。
“啊呀!師叔祖曾三十年不收一徒,沒想到卻是收了一位高徒,秦雲師叔,不知您是如何討得師叔祖的歡心,要知道我三年前可是跪求過師叔祖,都未能被師叔祖收其門下,對了,論輩分,晚輩賈正經見過師叔!”自稱賈正經的便宜師侄,恭恭敬敬地向我施禮問好,這一下子我竟又成了長輩了,不過論年齡,我可是與這個賈正經相差無幾。
不曾想到,拜師傅為師,竟是處處占長輩的便宜,但就在這時,我腦子一熱,猛地盯著賈正經師侄,急急向師傅說道:“師傅,那個賈道長……那個……”
“閉嘴!”
哪知師傅怒聲喝斥了我的話,愣是不讓我說完,緊接著,微笑道:“正經,你為什麼會在此地?”
“表舅,原來您是道門高真啊!”
一直悶聲不響的柳喜,突然激動地拉住師傅的手,說道:“表舅,翠翠死的……死的好冤枉……不過賈道長一直留在家裏為其超度亡魂,希望翠翠的亡魂能夠早一些解脫,真是多虧了賈道長啊……”
“師叔祖,這柳喜為何稱您老為表舅?”
賈正經的臉色不免變了變,詫異地問道。
“一表七分親,我樂意是王翠翠的表舅,我樂意聽人家叫師叔祖我表舅,你管得著麼?!”師傅劈頭蓋臉地訓了賈正經一頓,直把賈正經說得麵紅耳赤。
“嗬嗬!師叔祖的脾氣一點都沒改,還是如此的咄咄逼人,瀟灑隨意,那倒不是,如果那王翠翠真是師叔祖您的表外甥女,這柳喜一家上輩子可是燒了高香嘍!”
賈正經微笑著說道,並緊接著解釋道:“曾經柳喜之妻,嗬嗬,也就是師叔祖您的表外甥女王翠翠,屢次由徒孫為其保胎安神,但她……”
“她怎麼樣?直說無妨!”
師傅吹了吹胡子,冷聲怒道。
“呃……那好吧,請恕晚輩不敬之罪,王翠翠臨死時,卻是沒有穿半件衣服,躺在柳家溝本村村北頭的光棍劉瘸子的院子裏,這……這清白一事,就很難說清了……”
賈正經恭敬地低著頭,卻是支支吾吾地說道。
“咚!”
未曾想,師傅上前就是一個爆栗,打得賈正經渾身抽搐,臉色莫名一寒,但還是很快恢複正常……“師叔祖教訓的是,晚輩說話有失分寸!”
“嗯!你敢說我的表外甥女偷漢子,著實該打!”
師傅冷聲罵了賈正經一頓,轉而向堂屋內看去,左右看了兩眼,莫名地停留在兩邊的窗戶上,窗戶上,卻是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