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們如何得知那口井內住著井龍王呢?”我一時來了興致,微笑著問道,但此刻,一旁的賈正經卻是不厭其煩地走在了前麵,對於我和柳小光的調侃之言,他視而不見。
“秦雲先生你不知道,我們村子曾經鬧過多次旱災,農村人種地,是靠天吃飯,如果天不下雨,我們隻能顆粒無收,不過每次鬧旱災的時候,我們柳家溝都能安然度過,全靠那口古井咧!”
柳小光說到興頭,我差點聽不太懂他的方言,幸好本地的方言不是太難聽懂,我回味了一下,當即嗬嗬一笑。
“難道是從古井之中打水灌溉田地?”
我微笑著問道。
“那當然不是,古井內的水位少說也有三丈高,如果一小桶一小桶的打上來,那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完全灌溉了,我們是請井龍王施法降雨呢!”
說到此處,柳小光極為認真地點頭,怕我不相信,還特意向古井的方向拜了拜,以示虔誠。
“這倒是奇怪了,你們此地的村民既不懂祈雨醮法,又不涉及五行術數,如何與井龍王兩界溝通,又是如何求得井龍王降雨的呢?”
我說此話,並非信口開河,天地之間,道法自然,神仙不會幹涉自然之道,除非經過特殊的法事溝通,合乎天道規則,自然之道,才能祈求神靈賜福,而且祈求之人,必然要懷有至誠之心,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如果隨隨便便就能引動古井內的仙靈神祗降雨,未免有些兒戲了。
“說起來啊……說起來秦雲先生您肯定又不信了。”柳小光說到此處,竟是故意賣了個關子,嘿嘿笑道:“但凡每年遇到旱災,隻要有人坐在古井旁哭個一時半會兒,天氣驟然轉陰,緊接著便是大雨滂沱,旱災可解啊!”
“哦?”
我聽到這裏,倍感稀奇,這可真是怪事,細想之下,或許有很多可能性,但我繼續問道:“哭井之人,是否有什麼要求?”
“嘿!我說秦雲先生,您可是真神了,一語中的,不錯,其實這件事我們村子的村民是不向外透露的,但今天我遇到了高人,也不得不說了。”
柳小光清了清嗓子,像是要泄露天機似的,且低聲說道:“哭井之人啊……哭井之人務必是新婚不久的年輕婦人,而且……而且要身懷六甲……否則哭不下雨來啊……”
“一定要身懷六甲的年輕婦人,還要剛剛成婚不久……”
我暗自琢磨著柳小光的話,繼而問道:“那哭井之後呢?”
“哭井之後自然就是下雨了!”
柳小光嗬嗬笑道。
“不!我是說那身懷六甲的年輕婦人,哭井之後怎樣了?身子有什麼變化沒有?!”
我緊緊盯著柳小光,問道。
“哎呦!秦雲先生,您又問到正題上了!”
“唉!我說小光,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好不好?我是道門中人,對於這些玄奇之事沒什麼好奇之心,倒是想弄明白那口古井究竟是對此地的村民有利還是有害,所以你有話直接說完,看給我整的一身汗……”我沒好氣地抹了把汗,咧著嘴問道。
“嘿嘿!我還以為您不相信我的說話,所以……那我就直接說吧,哭井之後的孕婦,都會早產,甚至有的隻有七個月份便會生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