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葉素就找到了，並不是很難的事情，因著張強和張氏兩人行動不方便，一股尿騷味濃的滲出了房間，走過的人都下意識地捂著鼻子。
葉素笑了笑，提前用圍巾捂住口鼻，這才湊過去，將門踹開。
房間是一個小單間，裏頭放了兩張床，一張是房間自有的，另一張看起來是從原來的房子帶來的。
房間裏雜七雜八的，堆疊了很多東西，顯得很淩亂，也很擁擠，走進去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房間裏頭，兩人似乎是在睡覺，一下子被葉素踹門的聲音驚醒了。
“兒子，是小芸回來了嗎？”
張氏弱弱的問著，因為摔傷的緣故，她說話的中氣不是很足。
“我看看。”
張強睡在臨近窗口的一張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被子，看上去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般，臉色蒼白的嚇人。
他頭上蒙著紗布，腿上還打著石膏，加上那一臉的蒼白，幾乎可以說是重病號了。
葉素慢悠悠的走近，張強費勁的撐起身子，往門後一看，卻發現門外路人走過，都是一臉嫌惡的加快腳步走了，沒有人站在外邊。
“娘，沒人啊！”
張強有點不耐煩的回頭說道。
張氏就在房間的那張床上，這會子身上披著一床稍顯輕薄的被子，很費勁的想要抬起頭，但是剛有動靜，又呻吟一聲，躺了回去，呻吟的聲音更大了。
“娘，你不要老是喊了好嗎？”
張強眼中閃過厭惡，一臉的不耐煩，顯然很是厭惡張氏給他帶來的麻煩。
“兒子啊，你去關門好不好，媽起不來，這風有點冷啊……”
張氏哆哆嗦嗦地說著，被吹進房間的寒風凍到了，說話都是顫抖的。
“我腿疼著呢！”張強不樂意搭理，隨口敷衍了一句，將被子往頭上一蒙，就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兒子……兒子……門……啊……”
張氏斷斷續續的說著，臉上閃過淒楚的神情，似乎有點寒心。
葉素看著，覺得挺滿意的，就是可惜了，要是摔了腰的人是張強，就更好玩了。
可是那樣，想來張氏也不會這般對張強，於是葉素又歇了讓張強也摔一下腰的想法。
滿意的拍了拍手掌，葉素惡趣味地期待兩人的反應。
“兒子，你幹啥呢？”
張氏傻了眼，忍不住出生問了。
“不是該我問你嗎？”張強煩躁的回嘴，“你說你摔了腰，什麼也幹不了，就給我省點心好嗎？”
“別老一整天的使喚我，我腿受傷了，疼著呢，你就別給我添麻煩了！”
張氏眼中泛出濕潤，有點心酸地再度問道：“不是，兒子，你剛才是不是拍手了？”
“沒啊！”張強大聲吼了回去，“不是你拍的手嗎？吵死人了，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我，我沒拍手啊……”張氏委屈巴巴地說著，但是張強根本不信，一頭縮在被子裏，全當什麼都沒聽到。
葉素看得好玩，玩心大發，找了個水壺，開始往張氏的被子上澆水。
“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