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素在家裏安逸著,另一處,卻不大安逸。
辦公樓最高層,郝誌遠的辦公室裏,這會子吵成了一鍋粥。
“師長,你總得給個理由吧?”
“憑什麼石秉鈞就能去執行任務,我們家清河卻被完全排除在外?”
雷佳期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找事情的時候,也絲毫不弱,看上去氣勢囂張,無形中就給人一種壓力感。
“這個事,你是從哪聽說的?”郝誌遠緩緩地說道,臉上神情淡淡的,語調很緩慢。
“嗬!”雷佳期嗤笑一聲,雙手抱胸,坐在郝誌遠對麵,說道:“這個還需要別人告訴嗎?”
“同樣是軍區的營長,石秉鈞準備了一個月,我們家清河呢?毫不知情,一直到石秉鈞去執行任務了,事情板上釘釘了,才知道有這個任務,你說過分嗎?”雷佳期一臉嘲諷地看著郝誌遠,語氣很是憤懣,為李清河抱不平。
郝誌遠歎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這個事情,也不是我們針對清河。”郝誌遠緩緩道來,語調悠悠的,看著都讓人著急。
雷佳期原本想催促,聽到裏麵還有內情,便安靜下來,看著郝誌遠,想聽聽他的解釋。
“這次的任務是秘密任務,我在秉鈞和清河之間篩選過,確定是秉鈞之後,才告訴他這個任務的。做決定的人是我,和秉鈞無關。”
“執行任務的人選,是我挑的,清河沒被選中,有他的原因,後麵肯定有其他事情,需要清河做。”
雷佳期不是很懂,但是隱約聽明白了,軍區不是針對李清河,隻是有別的事情要他做。
想想還是覺得不對勁,雷佳期不相信事情就這麼簡單,再次追問:“那怎麼石秉鈞就被挑中去執行任務了?”
“我們家清河哪裏比他差?”
“不會是你們暗中串通了,要孤立清河吧?”
“郝誌遠,我可跟你講,我爸爸那邊,你要是有什麼對不起清河的,我就去京城找我爸爸訴苦,到時候看你怎麼辦!”雷佳期囂張地撂下狠話,底氣十足。
郝誌遠歎了口氣,心道,姑奶奶,你以為我要不是因為你爸爸的原因,會坐在這跟你浪費時間扯清楚?
“這個,清河和秉鈞,他們倆的優勢不同,分工也不同,選中去做不同的任務,這個很正常的。”郝誌遠耐心地解釋著。
盡管他不怕雷佳期的父親,畢竟這件事情他無愧於心,但若是有人時刻惦記著找他的小辮子,這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永遠都不會出錯,不是麼?
雷佳期的麵色稍微緩和了些,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那麼點道理。”
“那你說,給我們家清河安排了什麼任務。”雷佳期再度質問。
郝誌遠這次把嘴巴閉近了,說道:“佳期,你應該知道,軍區的事情很多都是秘密,你這……不該知道的,就不能問。你懂得吧?”
什麼事情能說,什麼事情不能說,郝誌遠這個老油條十分清楚,自然不會犯錯。
雷佳期問到任務的事情,並沒有特指是什麼任務,他解釋一下無妨,但是,什麼細節都要事無巨細提供的話,這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