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她之前得罪過什麼人……”
劉隊欲言又止,麵色一沉,突然變得異常凝重。
“您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隨著劉隊的沉默,範建業的心也是莫名的一緊。
“也不一定就是您的仇家,說不定,也有可能是蘇娜娜的仇家,那人可能是針對蘇娜娜的,隻是忽悠了您的太太,讓您太太成了替罪羊。”
蘇娜娜……的仇家?除了蘇安好,還有誰呢?可是蘇安好不是這樣的人啊,就算是她怨恨蘇娜娜,也不會卑鄙到要代善來當這個替罪羊。
總之眼下,就是要找到那個男人,隻有通過他,才能了解到當時的具體情況。
“我還是建議,您盡早去找蘇娜娜再談一談。”
“她的仇家不少,也有可能是她的母親跟人結下的梁子,據我所知,她的人品一向不太好。”
範建業稍稍低著頭,仔細的揣摩著劉隊的話。
“人嘛,沒有絕對的好壞,每一個人生在這個世上,不管是討人喜歡,還是遭人憎恨,畢竟都有她自己的活法,路都是要自己走的,我們可以給出建議,甚至可以幹涉,但是最終想要怎麼走,還是要取決他們自己的。蘇娜娜跟您家太太之間的恩怨,其實很小,各自退一步,便可以海闊天空了,大不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但是,您太太並不會這麼想,不是嗎?”
發人深省的一段話,給了範建業很大的啟發。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範建業不再說話,心下卻在暗忖,要怎麼跟蘇娜娜說,她才肯出來跟自己見一麵呢!
最近聽說蘇娜娜遇到了很多不順心的事情,流產,老公出軌,現在又麵臨著離婚。
這算不算的上是報應呢,赤裸裸的報應。
哎,代善啊代善,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等著我將你帶出來。
……
時間一晃到了周末。
天氣很好,格外晴朗的一天。
馮青已經完全康複,又恢複了往日女漢子的形象,整日跟店子裏的同事聊聊天,有客人的時候,便嬉皮笑臉的跟客人胡侃。也找不到人一起吃飯了,誰讓蘇安好幸福的和李情琛出去旅遊了呢!
西藏呢!那是一個多麼領人向往的地方。
隻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去領略一下藏地風情。
安好臨上飛機前給自己發了一條信息,說已經在機場候機了,還讓自己祝福她有一個愉快的旅程。
忽然一想來,時間可過的真夠快的。
是在徐明朗與蘇娜娜的婚禮那天見到的李情琛,然後他們風風火火的領了結婚證,新婚的日子雖然不是那麼如膠似漆吧,卻也過的平淡而真切。
看的出來,安好和李情琛在一起過的很幸福,很幸福。幸福到,自己作為一個旁人,看在眼裏都覺得此生得遇李情琛這般的良人,便是死而無憾了。
“馮青,你個卑鄙小人!”
正沉思著,馮青便聽見一陣謾罵,這聲音尖銳而刺耳。
不消說,也該知道是誰了。
試想,有誰會不顧形象的在如此公眾的場合,對著自己破口大罵呢!除了宗曉璐還會有誰呢?
馮青無奈的循聲回頭,隻見宗曉璐正雙手叉腰的站在門口,儼然一副罵街潑婦的姿態。
整個店子裏的人,包括馮青的同事和寥寥的幾個客人,都不約而同的朝著宗曉璐看了過去。
宗曉璐大抵是剛從床上起來,枯黃的頭發宛如一蓬稻草胡亂的堆在頭頂,沒有洗過的麵頰粗糙暗黃,眼角還掛著兩坨眼屎。身著一件過膝長外套,宗曉璐兩手緊緊的抓著衣服,試圖裹緊一些,想來外套下也就穿了一套睡衣,因為宗曉璐穿了一雙hello kitty的毛拖鞋。
馮青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宗曉璐一眼,宗曉璐向來注重形象,是屬於那種火燒到了眉毛,也要給自己畫完妝再逃跑的人。今天竟然這麼一番模樣就跑到自己這裏來,而且怒氣衝衝,看著來者不善。
莫不是又遇到什麼事情了,還以為是自己在從中搞鬼了?
“嘖嘖,宗曉璐,你可真是……”
“馮青,你說,你到底在領導跟前說了些什麼?你個賤人。”
馮青一下就火了,自己壓根就什麼都還沒說,她倒是先開口罵了。
還不知道誰是賤人呢!
“你在說誰是賤人?宗曉璐,我忍你一次兩次的,你不要以為我就好欺負了。”
“我剛剛說誰難道你沒聽見嗎?賤人,我就說你是賤人,賤人,你如果對我有什麼不滿的,你就直接衝著我來啊,那天晚上要不是我送你去醫院,你特麼的現在早死了,你還能站在這兒跟我耀武揚威的?你個賤人,我早就知道不應該救你。”
等等。
宗曉璐的信息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