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毒老被噎了一下，隨後笑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也不看看我是誰。”
“你騙我。”李暮激動的吼道。
“臭小子，吼什麼吼，這是你對待師傅的態度嗎？也不看看我救過你多少次，老老實實躺著修養，才好轉一點就那麼激動。”毒老不耐煩揮了揮手沒好氣道。
“你會死的，師傅，你會死的啊！”李暮跪起來，在那一刻，終於無法控製，淚流滿麵。
靈魄傳功，不管是誰，隻要沒有突破生死的浩劫，就必定會消亡，就算毒老曾經一隻腳踏入了破虛之境，就算毒老能夠強悍到失去柔聲依然存活，也無法避免這個規則。
李暮很清楚，毒老也知道，所以李暮才會顯得這麼激動，顯得這麼悲痛。
他知道毒老會死，他知道毒老總有一天會因為魂力稀薄而消亡，可不是現在，不是這樣以這種最為狼狽的方式結束。
毒老是誰，他是古武界的創奇，他是皇甫家族的神，他就算是要死，也應該是死的轟轟烈烈，而不是這般的默不作聲的消散在這麼一個山洞內。
看著李暮激動的痛苦，毒老虛拍了拍李暮的頭，笑道：“傻孩子，是人都會死的，況且我已經死了一百多年來，這些都是賺道了，沒有所謂了啊。”
“不是，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李暮抬著頭，淚水朦朧了雙眼，不甘心道：“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不要騙自己了，其實在你竟然天階中階的時候，你就應該已經發現了，我沒有辦法再繼續以這種狀態存活太久的秘密了！”毒老仁慈的笑著，這種笑意很少能夠在毒老的臉上看到，但現在，他確實如同看著一個讓自己滿意的晚輩一樣，在笑著，很樂嗬的笑著。
“如果不是這樣，你也不會那麼著急的去找宇文霸天的麻煩，你不就是想讓我消失之前讓我能夠一解心頭隻恨麼。”毒老笑了笑道：“臭小子，別哭了，搞的這麼煽情做什麼。”
李暮這一次進入北嶺市，除了知道自己突破天階中階之後無法控製那股狂暴的真氣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為了讓毒老能夠解開心裏頭百多年的心結。
如果僅僅隻是自己無法控製狂暴的真情，苟且偷生下，李暮隻需要散功，那麼他還能夠如同普通人一樣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何必如此著急。
而且就算不是這樣，毒老也會這麼做。
誰讓李暮是他唯一的一個弟子，誰讓他對這個弟子非常之滿意呢。
隻需要著兩個原因，那麼無論李暮過去北嶺市到底是為了他還是為了不讓自己留下遺憾，那麼毒老在最後都會出手，之所以用靈魄傳功這麼驚險的招式，實在是迫不得已。
當時李暮已經陷入深度昏迷，體內狂暴的真氣又有了呈現失控的狀態，不這麼做，李暮也是死路一條，所以最終毒老才會選擇了這種驚險的做法。
讓毒老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的運氣果然不差，靈魄傳功成功了，至少目前看來已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