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這個喝了!”耳邊傳來虎哥的聲音,他端著一杯血紅色的液體,遞到皇甫奕的唇旁。
皇甫奕卻依舊坐在那紋絲不動。
“再不喝,馬上你的癮念就要犯了,喝下它,你可以徹底擺脫那些癮念。”虎哥並不計較皇甫奕此時的不理會,隻把手上的液體再次朝他的唇邊移了一移。
也在這時,後麵有另一艘快艇很快地跟了上來,但,虎哥並不驚惶,其他幾艘快艇也主動讓開道路,讓其過來,顯見也是虎哥的手下。
那艘快艇很快和虎哥的這艘並行,快艇那端有嘍囉想要回報什麼,但,因為皇甫奕在虎哥身旁,那嘍囉顯見有些許的忌諱。
“說。”虎哥卻是打破了嘍囉的猶豫。
“虎哥,兄弟們去山下搜了,沒發現任何蹤跡,隻有炸彈的碎屑。”嘍囉稟告說。
蕭默澶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在一場爆炸中呢?僅可能是一出極其危險的金蟬脫殼。
可,剛剛,連虎哥都是被驚駭得沒有繼續去顧及蕭默澶的下落。
驚駭他的,不是那場爆炸,而是在爆炸後,皇甫奕緊跟著也要跳下去。
縱然,皇甫奕的跳,和那名女子有著明顯的不同,那名女子一跳,帶著的隻是同生共死的決心。
皇甫奕那一跳確是還試圖想去救那名女子。
若不是他死死拖住,恐怕,閔蕪的這個兒子,如今早就不在了。
那麼高的地方跌下去,即便沒有炸彈的威懾,下場都不容樂觀,也隻讓他再次確定了,皇甫奕對那名女子的感情之深。
倘不是深愛產生的牽念,不會連被他那麼重的擊暈,都因著一份牽念,能很快醒轉過來,
一如,現在,人是救住了,卻隻剩下一個失魂落魄的軀殼,此刻,他特意召了嘍囉過來,其實也是種下策。
畢竟他是閔蕪的兒子,繼承了母親的聰穎。
“那樣大的爆炸聲,早吸引了警方,你的手下怎麼還敢在下麵搜尋?”皇甫奕隻冷冷地甩出這句話,但總算是說話了。
“嗬嗬,快把這喝了,放心,蕭默澶為了那個女人都不會死,也不會舍得那個女人死,你如果死了,到下麵,也是一個人!我了解蕭默澶,這個男人可以為了利益不顧生死去搏,但,因為有了顧及,在這樣的時刻,會更珍惜自己的命。”
這句話聽上去是有道理,可,實際呢?
“即便他們還活著,你會放?”皇甫奕冰冷地甩出這句話。
“我?”虎哥唇邊的笑隻凝結成了苦笑,“且不說他害塢角損失這麼大,我難以交代,單說,這個人潛藏這麼多年,熟悉塢角的每條運貨渠道,就太危險了,隻有死人才能消除這種危險。”
是的,他必須要殺蕭默澶,不僅僅由於蕭默澶在不久前,通知了警方往鵬城圍捕他,差點讓他無法逃脫。
而是因為,他不容許任何威脅到塢角接下來其他生意的可能存在,畢竟,曾經,蕭默澶靠皇甫傲的引薦,做過相應的轉手接貨,雖然蕭默澶賺的僅是運輸費裏的很少一部分,但,卻是熟諳內中渠道的。
皇甫奕的眉頭卻是更緊地皺了起來。
蕭默澶這麼做,他能懂其中的意思:為的,隻是和過去做個了結,犧牲自己,也要給夕雪和念念安逸舒適的生活。
沒有過去的人,往往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