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兵器交加的聲音,從水底出來的墨淮伸手抹去自己臉上的海水,而後他眯著眼睛盯著那艘距離他不遠的船隻,隻看到暗一他們浴血奮戰。
手下的人正在拚命,墨淮自然不能在一旁看著,所以他逼近那艘船,縱身一躍跳到了船上,而後他進入了戰鬥之中。
時間就在他們的纏鬥之中流逝,一炷香的時間過後,暗一抹去長劍上麵的血珠,來到墨淮的跟前,啞聲問:“主子,可有受傷?”
墨淮擺了擺手,“本王無礙,你帶人清理一下現場,看看可有什麼線索。”
夜襲一事定然不是意外,既然不是意外,那背後定是有人在搞鬼,他倒是要看看,這一次又是誰想要他的命。
聽到他的命令,暗一領命離開,等他見到其他暗衛,他便將墨淮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收到命令的暗衛開始打掃現場,他們先是將所有夜襲他們的弓箭手的屍體都收集了起來,然後仔細搜索這些屍體,到最後,他們從屍體上麵摸出了隸屬趙王府的令牌。
趙王府的令牌由青玉製成,上麵是一個太極圖案,極其容易辨認,看到這東西,暗一覺得事情大條,便飛速趕到墨淮的身邊。
“主子,這是從那些人的首領身上搜出來的。”
墨淮的視線順著暗一的聲音落在了他的手上,等他看到那隸屬於趙王府的令牌的時候,他輕嗤了一聲,眯著眼睛說。
“你覺得這件事情會是趙王做的嗎?”
趙王是穎貴妃的兒子,是崇德帝的大兒子,相比起五皇子,他在崇德帝那邊更為得臉,很多大臣都認為崇德帝百年之後,他就是繼承皇位的那個人。
他地位如此的高,自然也知道墨淮這個逍遙王的使命是什麼,所以相比起五皇子這個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崇德帝對墨淮好,然後就十分記恨墨淮,想將墨淮扳倒,將墨淮手裏的勢力收攏的家夥來說,趙王要聰明的多。
對方既然是個聰明人,那就不會那麼愚蠢的對他動手,所以這令牌……
墨淮捏著這令牌冷笑出聲,他開口:“行了,你讓他們修整一下,將這些屍體都丟進海裏,再將海麵上漂浮的行李撿起來。做完這些,咱們開著這船離開。”
不管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既然對方打定了主意要嫁禍給趙王,他們在這查來查去也差不多什麼。所以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先回京,等他回了京城,他定要帶這令牌去趙王府,讓趙王看看。
他相信,隻要趙王知道有人在背後企圖將他拉下水,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的命令暗一自然是要聽的,很快的,他們處理了屍體,又將行李撿了回來,重新開船前往京城。
七八日後,墨淮帶著他的暗衛隊回到了京城。一回京,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前往趙王府,而是回了逍遙王府,修整了一整日。
修整完畢之後,他就在王府裏頭處理了這幾個月積攢下來需要處理的事情,這樣拖了好幾日,他還是沒有跑到趙王府。
他不去找趙王算賬,得知墨淮歸來又特意鬧出那樣的事情的某個人臉色就有點難看了。